“炽儿……”他轻唤一声，夜炽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脸上一喜，又唤了一声：“炽儿，醒来好吗？”

果然，夜炽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可一双眼睛没有焦点，像是失明了一般。

“君引……你在哪儿？”

她声音有些沙哑，细若蚊蝇。

君引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却不见她眨眼，整个人脱力的靠在床边。

“君引，你在吗？”

夜炽不安的挥舞着手，君引握着她的手，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缓缓开口。

“我在，不怕！”

听到他的声音，夜炽渐渐安定下来，旋即嘴边挂着一抹苍白的笑容。

“我看不见了呢……”

她说的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君引淡淡一笑：“没事，可能是因为伤的太重了，等会儿我让苍周来替你看看。”

她微微侧头，眼睛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你还骗我呢，我都要死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君引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还没与她白头偕老呢，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呢。

“之前我就该注意到的，应该…是从第一次吐血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

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却探查不出来。

但他明显有事瞒她，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我只是不想让你烦忧！”

他此时很后悔，应该早些告诉她的。

“我不会怪你啊，我这么爱你，舍不得怪你呢。”

她不过说了几句话，便要停下喘息一番。

君引将她扶起，抱在怀中，让她的头枕在他怀中。

她讽刺的笑道：“好遗憾啊，我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

“你中毒了，蛊毒！姬无言说，是你幼时便被种下的，具体是什么蛊，他查不出来，苍周也查不出来。”

“幼时？谁这么狠心呢，居然连个孩童都不放过！”

她语气平静，似乎不是很在乎。

“炽儿，你会没事的！”

“君引啊，我舍不得你呢，可是没办法，逆天改命，或许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但是遇到你，很开心，抵过了我之前所有时光中的不开心。想与你白头偕老的，可惜了，我只能先行一步。”

“往后你若是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一定不要忘记我，不然我会伤心的呢……”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便闭着眼休息，君引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不会有事，若你出事，我绝不独活！”

“说什么胡话呢……我想你活着，替我把我未来得及看的风景都看了！”

“还有……还有……”

“噗！”

她刚说完一半，直接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