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名老道,境界晦涩不明,李绩也看不透彻,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来人的境界应该不低于四衰之境;他离的还很远,在威胁范围之外,却也不耽误看见李绩这种损毁古迹的恶劣行为。
李绩就摊摊手,“能动手,为什么要动脑子呢?”
也不理他,自顾砍碑,一刻之后,一个意想之中,一个意料之外;
意想之中是,天碑毫发未伤,所有的意境试探都如泥牛入水,踪影全无,仿佛这就是个纯粹灵机堆砌的东西,没有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意料之外的是,那个陌生的高等级修士就这么远远看着,嘴中调侃,却丝毫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懒的动脑,又动手失败,李绩施施然的收了飞剑,转过身来,
“呵呵,这破玩意儿真是莫名其妙,我看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华而不实,样子货,我呸!”
那老道看着他,一脸的了然,“首先,多少万年以来,还从未有人用暴力摧毁过无字天碑,不管是术法,飞剑,还是其他的神奇秘术,不管你是五衰,还是一衰……
其次,你也不用虚言相激,我知道的东西是我数千年研究所得,难道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被激出来,只为满足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喂,你砍完没有?如果不砍了,那就离远点,我老人家还要就近研究研究!”
李绩规规矩矩的让出一段安全距离,这老道守规矩,他也不能蛮不讲理,况且最主要的,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研究的,他的拿手好戏已经演完,事实证明屁用没有。
老道晃晃悠悠来道无字天碑前,拿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工具器物,开始在天碑上敲敲打打,测量研判,然后从仿佛永远也掏不尽的纳戒中,却取出各种奇物,就像前世他在课堂上做化学实验课。
李绩就笑,“那老头,你说我暴力粗鲁,我看你也未必精细到哪里去!我这只不过是外力损伤,你这可都恨不得把天碑給融化了?老头儿,别怪我没提醒你,真把这东西弄没了,我看玉册评定那一关,你是过不去了!”
老道瞪了他一眼,“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别人研究时尽量不要打扰么?”
李绩笑道:“我家长辈不这么教人,他们只教怎么在被人打扰的情况下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个老头说的这么礼貌规矩,那方才我在研究天碑时你怎么就能出言取笑了?”
老道就道:“那个不同!你是纯粹的破坏!我是单纯的研究,不是一个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