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压在皇帝,宗广王夫妇心口的阴霾终于散去了,几人难免高兴得有些贪杯。
皇帝回到宫中,拉着王公公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在喝完醒酒汤之后,沉沉睡去。
王公公虽然累,可瞧着自家主子难得这么高兴的样子,他也累得笑出声来。
放下床幔,王公公悄悄转身侯到外头去了。
宗广王府,王爷王妃也都是有些微醺,简单洗漱之后便靠在床头,也说着话。
“哎,王爷,我瞧父王的意思是已经同意了?”王妃卫鸾问道。
“呵呵……你个傻瓜,父王他老人家老早心里就已经同意了,只是还不到时候,所以一直没明确表态。
你呢,又心里纠结矛盾,所以我也不敢跟你说太多,今个你看到了吧,这墨丫头在父皇心里可是有位置了,宗佻的事怕是不难了。”宗广王感叹道。
“哎……只要墨丫头好,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只是……”王妃卫鸾似乎还有什么担心。
“你是还担心柳嫦曦那头的事?”宗广王很了解自家王妃心里的想法。
“难道不该担心嘛,宗佻心里可还是有她的,这一次的事,不就是明摆的嘛。
即便柳嫦曦也中毒了,可这事她势必脱不了干系的,可宗佻他偏偏就又不追究了,哎……我知道这是宗佻念旧心软,可,可我真怕宗佻就这么毁在柳嫦曦手里。”王妃卫鸾担忧起来。
“哎,非也,这一次宗佻不追究不可否认多少跟柳嫦曦是有些关系,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父皇。”宗广王温柔得搂着王妃叹道。
“怎么,父皇这一次还要偏袒他们?这都是第几回了,他们这是非要置宗佻于死地,难道还不够啊!”王妃有些不开心了。
“不,父皇有心,可宗佻舍不得……”宗广王又叹了口气。
“什么?宗佻这孩子是傻了!”王妃卫鸾一脸诧异。
“哎,不是傻,宗佻这是心疼父皇。
你也知道父皇上了年纪,身体也没有那么好了,宗鲁王虽然是十恶不赦,可说到底都还是父皇的儿子,要让父皇亲自手刃,那是得下多大的决心,受怎样的煎熬,宗佻不过是怕父皇承受不住罢了。”宗广王有些心疼道。
“可,可也不能就这么委屈了宗佻啊,这都什么事嘛,再说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们只能是越发嚣张了,爷,这样不行……”王妃卫鸾是真把赵宗佻当作亲人来心疼。
“别担心,这不还有墨丫头嘛。”宗广王的话锋突然一转。
“爷,人家跟您说正经的呢。”王妃卫鸾一脸无奈。
“呵呵……鸾儿啊,墨丫头也是正经事。
这些年下来,你想必也看出来的,咱们不好出面,不能出面的事,墨丫头那机灵鬼总会能想出出其不意的法子来。
虽然有些稀奇古怪,见不得人,可回回不也能解气嘛。
这一次,虽然宗佻不忍心动,可丫头他们不也该做的都做了嘛,你还不能稍微出口气啊?”宗广王笑着道。
“爷,您的意思是说宗鲁王的事……”王妃卫鸾还真没往这头想过的,毕竟那天她也去了,根本就没瞧见那俩孩子,他们有怎么会……王妃卫鸾多是诧异。
“呵呵……那俩孩子肯定得掩人耳目,肯定是要避开你的。”宗广王笑道。
“那……这事父皇他……”王妃有些担心。
“放心吧,宗佻给了父皇那么大面子,这点小事,父皇当然也会装作不知道了。
再说了,是宗鲁王自己酒醉,本就不合规矩,别忘了他可是借病回京,本该卧床休养的,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宗广王说起这事总算是眉头舒展了一会。
“呼……是解气,可他们不会报复丫头他们吧?”王妃卫鸾是女人担心的事情永远最多。
“放心,他们这次要真敢出手,别说宗佻不忍了,父皇也不会放不过他们的!”宗广王一脸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