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到了,小叔叔要抱你下马车了,你稍微醒一醒,好不好?”赵宗佻看着在怀里娇气得不行的姜墨,心软得一塌糊涂,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温柔才好。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这么睡,我,我不下车……”姜墨是睡得迷糊得紧,难免有些骄横起来,赵宗佻刚要起身,姜墨干脆伸出两只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也不愿意就这么下车,眼皮子渐渐的又沉了起来。
“呼……好好好,你喜欢在这咱们就在这,睡吧,睡吧,小叔叔也不下车了,陪着你,好不好?睡吧,嗯……”唉……都怪自己,要是直接就抱着这丫头下车而不是闹醒她,怕是这丫头已经能舒舒服服地睡在屋里了吧。
唉……这小东西,真是越发娇气了……赵宗佻一边无奈自责,一边越发温柔地哄着怀里娇气丫头,满脸拐着难掩的宠溺。
“怎么回事啊?”马车在内院停了许久,也不见里头赵宗佻有什么动作,早就接到消息守在外头准备服侍赵宗佻和姜二的侍女们都有些面面相觑。
朱晌和白幽亦是如此,对视一眼,白幽近前靠近了马车窗户小声道:“爷……”
“嘘……等丫头睡熟一些……”马车里传来了赵宗佻极其低沉的声音。
“哦,是!”白幽瞬间就明白过来,立刻退到一旁,让大家继续守着……
其实,赵宗佻带着姜墨离开没多久,宫里的宴席也就差不多散了,主要是皇帝有些体力不支,熬不了那么久的。
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其余的都有宗广王在负责,皇帝离开的心安理得。
回养心殿的路上,皇帝想要醒醒酒,所以刻意没有乘坐暖轿,只是在王公公的服侍之下,带着几个贴身禁卫军沿着寂静的宫墙院道慢慢走着,软轿也跟在身后不远处。
虽然天气寒冷,但这漫天的星斗趁着这寂静的夜倒别有一番味道,皇帝不说话,王公公自然也就安静地陪着他一步又一步。
“嘶……”
“皇上?”突然,皇帝顿住了脚步,有些抽气,身旁的贴身禁卫军立刻停了下来,环顾四周满是警惕,王公公也连忙小声询问。
“王公公,你说……朕要不要直接给宗佻和那丫头赐婚得了?”皇帝这安静了一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叫王公公有些哭笑不得。
这刚刚在宴会上皇帝还一边吃酒一边跟他说不着急,反正这二爷已经是上将爷的人了,跑是跑不了的,一切都随他们两个孩子吧,可这一转头又惦记上给两位小主子赐婚了,前后可还不过半个时辰呢,他们家主子爷定是吃醉了。
王公公心里失笑,面上更是无奈道:“主子,您忘了上将当时跟您说的话了,他不是说二爷年轻还小,还不到时候嘛。
再说了,二爷只能是咱们上将的人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您不也说不着急的嘛,怎么一转眼就又想着这个事了?怕不是真吃醉了吧?”
“嗯……不知怎么得,朕这心里啊就是有些不踏实……唉……”皇帝揉了揉头,又不自觉地摇晃了起来。
“主子,别说咱们上将对二爷何种宠爱啊,单说二爷那小丫头就不是个吃素的,这事您还真不用太操心,这不还有宗广王爷和王妃操持着嘛。”王公公虚扶了皇帝一把。
“哎呦……这个宗佻啊,真是朕的一块心病啊,就怕他过得不如意,为了他这终身大事,朕没少给这小子絮叨啊,那小子怕是都烦了朕了。
可是……谁让他是小弟的儿子,是朕最舍不得的侄儿呢,唉……烦就烦吧,这事朕还就得上纲上线了,不然柳嫦曦岂不是,岂不是要侥幸过去,害了那小子一生啊……”皇帝的用心良苦,一直就伺候在其左右的王公公又如何不知道,他更明白今个他们家主子的这多有感慨的模样怕就是因为见着赵南川带了的柳嫦曦的缘故吧。
“主子,柳嫦曦那早就是过去了,您今个也瞧见了,咱们上将这一整晚那眼睛就没从怀里二爷的身上离开过,那是真搁在心口上了。
柳嫦曦那里……呵呵……容老奴说句僭越的话,那也都是她咎由自取,如今还能混得宗鲁王世子宠爱也算是她福大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