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就不和离了吗?”
眼前的男子可怜巴巴祈求着,秦艽才要硬下心肠,却听他用近乎于天真又虔诚的语气说,“只有你对我好,只要你不和离,我什么都听你的。”
和之后那个冷漠的,残忍的,又无赖、睿智的定王截然不同。
秦艽有一瞬间,心中十分好奇,定王幼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这种变化。
但她不知,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心,往往是对这个人在意的开始。
她犹豫了下,才要回答,缠在腕间,枯的快没了动静的细藤突然剧烈的一抖,艰难的直起了一个小小的头。
秦艽猛的将顾九霄护在身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四周静悄悄,倒是不远处有厮杀声和求救声传来。
秦艽看着那个方向,想到才过去不久的苏洛和冯伯二人,脸色一变,“不好!”
她一把拉住顾九霄的手,快速跑了过去。
越近,血腥味便越浓重。
待到了近前,看着四分五裂的马车和倒在血泊中的两人,秦艽和顾九霄脸色猛的一变。
这个年纪的顾九霄在宫中早已见过血,可他到底是第一次看到熟悉的人死在面前,眼中闪过不忍,他张了张嘴看向秦艽,有心想叫她,却一时不知该叫她什么。
秦艽松开握着他的手,快步走去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冯伯被一刀毙命,早没了气息,苏洛虽也是鲜血淋漓,但好歹还有一口气在。
“小,小娘子……”
她虚弱的被秦艽抱了起来,颤抖的从怀里取出一块染了血的金锁片,“我,我托你个事……”
秦艽号了下她的脉,心知她已经没救了,她沉默了下,轻声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