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她了吗？”小护士容时雨和小鹿一样的眼睛干净明亮。

林寒星没说话，倒是回想起刚刚的擦身而过。

“守好门。”

话音落下，林寒星推门而入。

特殊病房内常年保持恒温，内里如同小公寓，除了不能做饭外其他设施一应俱全。

林寒星扫了眼躺在床上因常年不出门而脸色呈不健康苍白的男人。

随后安静朝床头柜方向走去。

“贺先生看起来没我想象中的糟糕。”

将花瓶里前主人买来的花拿出来，随手扔进垃圾桶内。

林寒星面无表情将怀中大束正盛开的夹竹桃插了进去，以手扶花。

仿佛并不知道这花有剧毒般。

贺程煜睁开眼所见的第一幕，便是如此。

在看清楚林寒星的脸时，他的瞳孔有瞬间涣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没有想到，传言中的‘九姑娘’，竟是如此年轻。”

贺程煜声音不正常沙哑，如同磨砂纸擦过。

林寒星像是没听到，以手拨弄花蕊，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痕。

“麻烦，帮我开下窗户。”

屋内还残留着女人甜腻的香水味，令人感觉不适。

林寒星不置可否，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瞬间，新鲜空气涌进来。

“江城，已经跟我记忆里完全不同了。”

一室寂静里，林寒星突然发出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贺程煜没说话，目光落在花瓶里的花束上。

“这是什么花？”

俊逸的脸因着多年前那场事故留下了浅浅疤痕，虽不显眼，但终归还是破坏掉了美感。

“夹竹桃，象征复仇的花。”

林寒星自窗前回身。

日光自她身后倾洒进病房，像是在她身上渲染开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