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目送着他们离开。
转身进到房间里,恰好同上官时修的眼对上。
心里咯噔一下。
那张阴柔漂亮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但却令圣手莫名头皮一紧。
这才是真正的上官时修。
即便处于险境,也保持着绝对清醒。
收回自己视线,上官时修手里把玩着被林寒星放在床头的草蜻蜓,不言不语。
圣手半响没动。
双腿就和钉在地上一样。
“那个……”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至少想着应该打破这尴尬气氛。
“过来。”
即便上官时修再虚弱,沉冷语调还是带着刻骨威严。
圣手的身体绝对要比大脑诚实。
人很快就走到了床边。
上官时修跟前。
“她……”
刚挑起个话头,上官时修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口腔里还带着血腥味。
甚至牵动着腹部伤口,被绷带缠住的地方又冒出殷红。
“你这又是何必呢?”
圣手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上官时修和小星星之间有何故事,但他这身体本就残破,为了靠小星星近点儿就用上这种手段,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不,身体更是雪上加霜了。
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份儿上,他还真的一点都不想管这事儿。
上官时修咳的全身都跟着颤动起来,黑玉般细碎的发遮挡住眼睛。
周身被孤寂与落寞笼罩。
圣手赶忙给他弄了点儿药来,生怕上官时修就这么咳死在这里。
一番折腾过后。
上官时修闭着眼任由圣手帮他将绷带重新换了遍。
到了嘴边的话却就这样咽了回去。
问什么?
问她过的好不好?
还是问雷枭对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