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有挑战力的打赌,一定很好玩。
不这厮的牺牲不嫌大了么,我笑:“行啊。”撒个娇的,没事,以前也和他撒过,冷静了这么久,也许该试去弥补一下吧,毕竟我问自已的心,还爱不爱他,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是爱他的。
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处罚我,想必是他不愿意将我后位废除了。
总是要一个人先低头,我可以。
他笑了,在烟火下的笑脸明媚万分:“那明天回到凤仪宫里,你可要让你的好厨子专门给我做一顿好吃的。我天天听你说那些菜名,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太没出息了,谁说我是吃货来着,眼前这个才是。
大方地说:“行。”。
那事儿没说怎么处置,就这么搁下。
什么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只有等他们安排我命运。
这么多天啊,我几乎是冷静得不得了,几乎可以说是想开了。
不管我多爱你,太后说得对,我身分低贱,怎能登上大雅之堂,你累,我也累。
你说我任性,我讨厌你自大,你说我心里有别人,我也讨厌你对这个好对那个好的。
我们本就是不同路的人啊,也不知路要怎么走下去,可能我到时候会有后悔的一天,然而人不轻妄枉年少啊。
我向你低头,你也不要为难,如果我不是皇后,可能我们会更自在在一起的,就会少了很多的束缚,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宫门外面有喧嚣的声音,像是谁在大声说着话一样。
“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我去看看。”他捋起袖子就往外面走。
一会儿他进来:“莫天爱,云净那家伙找你。”
“让他进来吧。”
亏得以前得他宠爱之时,可以让云净自由进出宫里来看我,和我商量一些事儿。
他走得急,大步走来看到我就舒了一口气。
襄王笑道:“这么急性子,是不是莫天爱偷了你家的钱没还上啊。”
“天爱,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真是狼狈,跑这么急干啥呢,每次都是急匆匆的。
“是莫离的事。”他说。
襄王皱皱眉头:“我看还是不要说了吧,有些事别说出来,就快要过年了。”
“可是不得不说,我不想看到天爱后悔的样子。”小江湖瞪了襄王一眼:“我不想瞒着天爱。”
“怎么了?”我也紧张起来。
“莫离死了。”他说。
手里抓着的暖手炉掉了下去,滚了几圈。
我笑笑,抬着看着那风吹得凌乱的灯盏,它们试图将灯盏给吹灭,或是吹得远远的,恨不得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刮走。
清清喉咙,甜笑着看着云净:“你太是不厚道了,进宫来看我就看我吧,还要说话来故意想逗我笑。”
可是,为什么不笑。
我上前去摇云净:“笑啊,你快点笑。”
他眼里尽是心疼,可是却长叹一口气。
于是我又走到襄王的面前:“笑。”
“天爱,冷静些。”襄王劝我。
“呵呵,不可能的,不可能。”一回头,就想往宫外走去。
襄王跑上来抓住我:“天爱,这么黑了,你还去哪里?”
“我要出宫,我不信,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大声地叫着,叫得心慌慌。回头指着云净说:“你这个骗子,好玩吗?啊。”
一边叫,一边的泪就流了出来。
云净与我之间,一般什么事都不会瞒住的。
由别人告诉我,可能我真的不信,可是由云净说的,不信却也会是真的。
“天爱冷静些,想想你的孩子。走,进去说,或许云净也是听人乱传的呢?”硬是拉了我就进去。
云净不看我的脸,瞧着烛火说:“向家已经收到消息了,是今天中午才传到的,我傍晚的时候给我姐送些东西,就听到了这些事了,我想,不能瞒着你。”
是的,如果你也瞒着我,那么一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云净,向家是怎么说的?”我冷静地问着。
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冷静,活像刚者想要冲出宫的人不是我。
“在云沧一带,船覆人湮。”
就这么几个字吗?船覆人湮,就是莫离的一生。
呵呵,我真想笑,笑得心里痛得不得了。
“云净,你可以陪我去云沧一带吗?我没有什么朋友,我也不熟悉别的地方。”越说越心酸,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别哭你要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天爱,明儿个就是过年了,皇兄不会让你离开的。”襄王提醒我。
“我要走,什么也拦不住我,现在我就要跟他说,你让槿色给我收拾着,一会儿就走。”
站了起来,不顾襄王的拦截,就往外面走出去。
他追了上来,提着灯笼与我一块儿走。
一边走一边抹泪,往日在襄王的面前凶狠的形象全失。
承乾宫里依然火光灿烂,进去的时候公公居然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原来我还是皇后啊,我悲哀地一笑。
后公公急急上来:“娘娘,皇上正在书房里商议事情。”
“别拦着我,不管商议什么,我现在都急着找他。”
他便急跑到门口去说:“皇后娘娘贺到。”
声东,我已经将门推开了,一室的暖意,李栖墨坐在龙椅上,桌上摆满了册子,傅润芝就站在他的身后,手还搁在他的肩上。
也许,不再觉得心疼了。
“天爱?”他微微地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要出宫。”
“怎么了?”他站起来:“进来再说,外面风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