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会多管闲事,刚到这儿的时候,她还故意气我来着。
一挑眉,虎视地看着她说:“何宛,你又在这儿作什么呢,你等谁呢,他需要你的担心吗?别自作多情了。”
她冷哼:“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身份来说我。”
气煞我了,还真是没有什么身份啊。
我像是他的情人一样,但是可以见光的。
“我给他生过一个儿子。”
“你看过吗?你抱过吗?你喂过吗?指不定看到你,到时还会说这个是谁啊?”
我最在乎的啊,一下就让她给说中了,这个何宛可真不是哪壶不开就开哪壶。
“你倒是想做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哼哼,那好,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了。”我跟你缠上了。
本来也正是如你所说的,我还真站不住脚来管他什么呢。
“二位小姐别吵了,傅小姐身体不好,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了。”后公公上来:“小姐先下去,若不然一会儿小姐的眼睛,又看不到了。”
“没这个能耐,就别挑这此事儿做,即然你这么喜欢站在这儿看,本小姐也不会和你争,本小姐倒不如亲自骑马出去。”
我倒也是想,可是眼睛很不争气。
后公公说的也是实话便眯起眼养神着,让他扶着我下了去。
躺在床上睡一睡,养养精神,眼睛才会好一些,再喝下一大碗的药,心刺得痛了起来。
现在他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说过我一醒来就能看到他的,又给我说谎了。
李栖墨,你不说大话,你会死啊。
可是宁愿你是说大话骗我,也要快些回来。
总是时不时地催公公出去看看,看李栖墨回来没有,然后竖起耳朵听着。
“皇上回来了。”公公急急来报。
我也腾地就坐了起来,不敢一下就睁开眼睛了,摸索着踩上鞋子就要出去,太是兴奋了,没等人过来扶,差点一脚踢在门坎上,痛得我跳脚,抬脚连踢了它几次。
李栖墨回来了,回是很晚,而且他也受伤了。
我不问他是不是败了,还是如何?一看到他身上有血,就痛疼无比。
他却是轻松地朝我笑第一句话就说:“别担心。”
身上的血,都染在他浅色的衣服上,还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咬牙横他一眼,还是乖乖过去想知道他伤在哪儿了。
上身脱光,那左手胳膊上还冒着血,右手抓紧我的手,还来安慰我:“别看天爱。”
上药的时候,包纱布的时候,他还不是脸色苍白着,右手还不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幸好没有伤到很严重,他无比惊叹地说:“那突厥的弓弩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可以连发几次,凌厉无比。”
我给他小心地穿好衣服,他还朝我笑:“宝贝儿,别绷着张脸,朕这不是回来了吗?打仗自然是有受伤的事。”
“皇上,慎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他说,一手顺顺我的发:“好了,一些小伤而已。”
慎王进来,也是精神不太好,有些低落地说:“皇上,伤可严重?”
李栖墨含笑:“不是甚重,慎王不必担忧。”
“带了些西北专治箭伤的药过来。”他说得有些不自在。
“后公公。”皇上一个示意。后公公就过去接下慎王送来的药。
宫女奉上茶,清香萦萦,他端起喝一口,我吸吸鼻子他马上放下去,并用瓷盖儿给盖住,就像是我闻着这茶香味,就会喝了他的茶一般。
宫女取来一软毯子,我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吃着水煮盐花生,他跟慎王讨论着突厥的弩弓要怎么去破解,慎王总是神思还在恍惚。
伸手袭上他的茶,想喝一口。
他一手拍下来,我瞪他一眼。
天天喝那些金银花露水,真不是个味儿。
眼睛眨了眨,有些黑沉,罢了,今天也是坚持得够久的了,他回来就好了,那颗不安的心,也可以落下去了,头靠着他的后腰,脸贴着咸受他身上的温暖。
李栖墨,我竟然比我想的还要在乎你。
“慎王,你也回去休息会吧,此次我军受损不少,可都得重震旗鼓,不能让这些影响了士气。”
慎王我一走他就伸手下来捞我,软声地说:“像猫一样。”
“李栖墨,你输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他想了想道:“人总是有输有赢的,沙场如果尽胜,倒不是一件好事。”
“你要不要求我。”我仰着小脸笑。
他柔和地说:“求你什么?”
“我有办法破解哦。”
“小脑子不许多想,一会又该痛了,今儿个的药还没有喝吧。”
“不想喝了。”我摇摇头:“再喝下去连心肝肺都要黑了。”
他就笑:“也好,不过你可得记着啊,是你不喝的,不是朕不给你喝,瞎了看你还能去哪儿,朕只要把门给锁着,就可以关你一辈子了。”
就巴望着我瞎,如果这是注定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我不喂药,他也不勉强了。
“也算了罢,喝了这么久没有起色,长久喝药会让身体变得更差,到时回到宫里再征集天下名医来治你的眼睛。”
“我真的有办法的,你快求我,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