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原本生气,就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他也知老妻前面的一句甚是有理,此刻听到自己儿子有份子,心情则完全不同。
每个到家俱店逛了一圈之人,都是哭笑不得。
易峰这小子太鸡贼了,送东西这送一样,其他的还得要买,且价格昂贵。
本想着较劲不买,但看着同僚个个大把大把的撒钱出去,自己不添置,那是等着被别人看笑语呢!
铁公鸡的名头,可不好听。
于是乎,家俱这个新兴的行业,就这样大唐兴盛了起来。
与之一样兴盛的就是反季节蔬菜,似乎请人待客不上一盘绿菜,已经不算是合格的席面了。
哪家酒楼里如没有绿菜可食,这家酒楼就会与低等就画上了等号,导致酒楼负责采买之人,每天天不亮就要到东市菜铺排队,生怕起的晚了,买不到菜,满足不了主顾的需求。
渭水旁,一排排洁白的二层小楼,现在变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前段时间居然还有长安的商家高价愿求购一套,结果谈了不下三十家,耗废了一日时间,竟然没有一家愿意出售。
价格也曾心中的十贯,出到了两百贯,相当于长安内城的房价,就这都买不到一套,无奈,只得死了这条心。
因为建筑材料有些多,所以在房子后面又补盖了十几个仓库。
原本空闲无用的仓库,此刻却是日夜不停的有人在忙碌。
作为第一个找易峰要投资的人,刘老四的生意异常红火。
房屋改建、装暖气的活计,虽然已经发展了两个装修队,但排队还是排到了明年的三月份。
但此刻的刘老四,却皱着眉头,并无多少开心。
“老五,咱要再招一些人,这么多单子,咱几十个人要做到啥时候?”
刘老五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俩人原就是血亲,这次的事也算是合股在一起。
“四哥,大队长说了,这个生意有啥,对,有瓶颈,家俱是耐耗品,就让他们慢慢排着。”
“俺这不是怕有人抢生意嘛!”
“大队长说了,这不可避免,但咱领着头做,自会吃得最饱。”
见自己四哥还皱着眉头,老五放下锯子,好笑的道:
“四哥,俺觉得你是瞎操心,大队长那么聪明,有困难了,咱再去问他就是。”
老四一拍额头,是啊!咱这叫啥来着?
庸人自扰这个词,刘老四还说不出来。
老刘头则与刘老四完全不同,这段时间,天天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大队长说了,菜地里,可是有自己一分的份子,每卖一斤菜,咱老汉能得十文钱咧。
有了钱,似乎瞌睡都没了,夜里看着人将菜摘出来,然后用车运到城里。
在暖房里摘菜的多是妇女,老刘头就将自己的婆娘叫来,不用干活看着他人就行,可不能踩了菜。
一贯钱一斤,暖房里的压根不是菜,而是一堆堆的铜钱。
白日,他也不补觉,而是端着一个凳子,坐在暖房边上。
暖房周边三十丈,别说人不能靠近,就连畜牲也都会被撵得远远的。
好啊!
俺老刘头活了五十多年,总算是品尝到了做人是啥滋味。
兄弟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