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同样心中不爽,县令不问对方犯何错,而是问对方身份,可见其评判的标准公正不到哪去。
“此人在街市上强抢商家,被卑下捉拿,还敢言称乃是张公家人。”
赵安虽然刚正,但是不傻。
他抓住那人时,听到对方口称是张家人,当时心中也曾犹豫过,但到底还是心中的良知占了上风。
吴攸伸出颤抖的手指,点了点赵安,面上愤怒未言语,
扭头对着张墨道:
“原是一个误会,劳张少爷走一遭,本县这就将人放了。”
张墨看着赵安眼神眯了眯。
“县令说是误会,我自然相信,只是这个衙役一双招子可不好使。”
吴攸全身一震,半晌无言。
“怎么,县令大人这是打算高升了?”
吴攸再次一震,片刻后咬着牙对着旁边的衙役喊道:
“来人,赵安目无法纪,杖三十,革除公职。”
赵安听到吴攸的话,眼睛瞪得奇大,直到两个衙役将他架起,他才确定吴攸确是说了此话。
见到赵安被叉出,吴攸再次回身对着张墨一拱手。
“哼!县令既然发话,今日张某就卖你这个面子,我们走。”
说着起身下了台阶,摆着手往门外走去。
见张墨走了,吴攸的脸上阵青阵红,许久才清叹一声回了后宅,至于外间正挨板子的赵安,他根本懒得搭理。
躺在家中的赵安,忘了屁股的疼痛,满心里都填满了怒火。
外间传来敲门声,赵安废力的拿着一个单子将外露的屁股盖上,单子接触到屁股时钻心的疼痛,让他轻哼出声,面上股肉抽动。
“进来。”
“赵安,荥阳本地人,为人刚正,其父曾策功六转升为队长,弟乃是三转勋身。”
来人走路时,声音极轻,几听不见脚步声,且一出口就将赵安的底细道出,让他又是吃惊,又是戒备。
“我叫王五,我知你这次冤枉,我有一法不仅可报仇,运作得好,或可除了这荥阳的一霸。”
来人自报家门,但赵安并非小孩子,对方不说来历,且王五这个名字,整个荥阳城估计就有两指之数。
“王兄请便,赵某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
“赵兄受此屈辱就甘心吗?”
赵安没再接话,只是看了看王五,又看了看门口,意思不言而明。
“赵兄就不奇怪,为何我能长趋直入吗?”
赵安面色大变,一骨碌翻起,不顾屁股传来的疼痛,双脚甫一着地,就蹬起往王五扑了过去。
王五含笑不退反进,双手后发先至将赵安的双手往两边一分,趁赵安门户大开之时,双手往上一托一架,
刚好架住赵安的腋下,微一用手,赵安双脚离地,王五轻轻又将赵安摔在床上。
赵安原就忍着痛,此刻再一摔,再也动不了了,豆大的汗粒从额头滑下,双眼赤红,双目喷火看着王五。
“赵兄,你想好了吗?”
“我…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