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发现这事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他初听徐府灭门,首先想到的是狼牙所为,现在看来,似乎易峰成了受委屈的一方。
“李府的老管家如何会告知你?”
“臣之子将其孙子绑了,才问明的实情。”
李二对绑架之类,并没有发怒,阴森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刘弘基,
旁边的张亮此刻,像是浑身被抽了骨般,瘫软坐于地,倒是缺了刘弘基的那份硬气,让李二更是厌恶。
“来人,命英国公过来,去刘府将刘家三子带来。”
说完,就走上台阶再次坐定。
他揉着额头,如果真如刘弘基所说,那李世绩有罪在先,该如何处置很是头疼。
片刻,李世绩来了。
“朕问你,刘弘基说你派人去池阳杀了他满门,是否有此事?”
李世绩面上愕然,片刻后才咬牙道:
“这是诬蔑,臣实不知此事。”
“李世绩,你敢说你没有派死士去池阳?”
刘弘基见他否认大怒,当即不顾礼仪的站起,指着李世绩就质问起来。
“我没有!”
“李世绩,刘弘基可是得了确实的证据,确证你派人去了池阳,你还要否认吗?”
李世绩的神情掩饰得很好,但就是如此,李二才认为更有问题。
李世绩的脑中疯狂的运转着,权衡得失,派人去池阳并不难查,自己再矢口否认,说不得会弄巧成拙。
“陛下,臣确是派了人去池阳。”
“去池阳所为何?”
刘弘基步步紧逼。
李世绩面上寒霜,并不答话。
“去池阳为何?”
李世绩可以不理刘弘基的问题,但李二开口了,他必须要回答。
“臣听说,狼牙有一队人或会对刘家不利,所以派人去看看,或可保护一二,不成想,不仅刘家被屠,我派去的人也全部身殒。”
李二起身,一脚将身前的案几踢倒在地,手中颤抖的指着李世绩道:
“到了如此地步,你还要诬蔑易峰是吧?”
“李世绩,朕是否对你过于宽容,狼牙阴山旧事,你难道还不满足,非要将北征功勋赶尽杀绝?”
李二是真的怒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易峰,这许多的事,他都冤枉过易峰,虽然他没处罚易峰,但他心中确是认定了易峰,现今看来,不仅易峰被李世绩谋划了,就连自己同样如是,这让他如何不怒。
李世绩闭嘴,现今的他百口难辩。
片刻,刘仁名被带到。
“刘家子,你来告诉朕,是否你绑了李府的管家?”
李世绩听到此问,双眼一眯。
“禀陛下,草民没有绑人,草民没有绑人。”
刘仁名因为惊慌,重复了一句,不仅如此,面上因为惊骇,似又要哭。
这样的回复,让张亮和刘弘基两人一愣,而后大骇,这小子得了失心疯不成?
李二同样愣了,没想到又来了个反转。
“你父和郧国公皆言,是你绑了李府管家,才探听到李家派了人去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