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出宫的路上,易峰的面色很快阴沉了下来。
他本以为刺杀他的会是窦家,亦或是徐世绩,没想到会是世家。
回家后,直接到了书房,一直思虑到晚上,他才起身往鸽舍走去。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
易峰跟两个老胡都深聊了一次,无非就是他走后,一些事情的安排。
临近元日,大哥和大嫂回到了长安。
易峰请托的房玄龄,当然将大哥调回不大现实,满打满算在扬州任上也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易峰有时候很头疼,他自己定然是要脱离大唐的,但自己家人该如何?
这次正好趁这样的机会,他打算好好跟家人谈谈。
自己未结婚,所以父亲和大哥进自己的小院倒是没什要紧。
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让武媚在门口看着,无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他如此,易柏和易崇两人倒没觉得奇怪,至于易岳还不够成熟,他还不敢告知。
“父亲,孩儿打算婚后远游一趟。”
“说吧,你具体是何打算,远游倒无妨。”
易柏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真的为了玩,而到外间转一圈。
“我打算在海外给咱家找个容身之所?”
他略带小心的说着,很担心父亲恼怒,同样也担心大哥为难。
没成想,两人听到他的话,面上却是欢喜之色。
“当真打算海外建国?”
易柏声音说得有些颤抖,还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毕竟这样的话有些大逆不道。
易崇也是一脸紧张又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建国不建国另说,我只是觉得在大唐失了些自由,陛下乃是一代雄主,而我又是困不住的性子,长此以往,恐生事端,所以还不如离得远一些为好。”
李二的性子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易峰并不想最终会是以造反收场。
易柏面上又是难过,又是欣喜,家有麒麟儿,作为家主本应高兴,但儿子志向高远,这个家倒成了他的羁绊。
“想做就去做,这个家并非你的累赘。”
易崇见父亲如此说,将手搭至易峰的肩膀上,同样点头认可。
“父亲多虑了,若真有那一天,儿自有手段可保全家安全撤离,儿只是担心家人不愿相随。”
夜幕深沉,易柏本就不善饮,不一会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易峰与大哥两人又喝了一会,才各自散了。
家里这段时间较忙,接近年终,父亲的职事较多,所以易峰婚事的操持就落在了易崇的身上。
易峰对这些不懂,且他现在有点毛病,像是犯了懒病,很多琐碎的事懒得插手,美其名曰劳心者劳神,动手的事就不需要自己了。
今天他打算将东市和西市的铺子再转一遍,身后跟着几个打手,个个长得五大三粗、面目狰狞,别说人了,估计就连鬼也不敢靠近他身前。
自从上次遇刺恢复后,所有关心他的长辈都对他进行了一次集体的批斗,倒让他在短时间内深陷幸福的烦恼中。
一致认为是他的保镖力量薄弱,于是李孝恭送了两人,程咬金送了三人,李二将他叫进宫内狠骂了一顿后,给他配了五个护卫。
林林总总,明处暗处,现今保护易峰的不少于三十数,倒让他的每次出行,变得极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