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钱财,李泰就退了下来,李恪登场。
“小王表姐今日出嫁,作为亲眷小王既喜且哀……”
“阿恪,别吊书袋,这是十贯的银票,你且拿去,速速开门。”
程处弼在书院与李恪的寢室相邻,关系自是不同别人,所以直接开口报价。
“小王表姐生就如花似玉,又似仙女下凡,想那易子谦虽也不差,但配我表姐,差得何止千万,区区十贯……”
易峰发誓,这次事了,一定要将这两个小子在书院的武勇课上,好好的操练一番。
你抬高王嫣然老子没意见,毕竟是老子的老婆,可你踩低老子,这就过份了,什么差距何止千万?
搞得老子像是茅坑里捞出来的一样,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恪这货也不说具体金额,反正就是一直的绕,绕得程处弼等人心烦不已。
“阿恪,别敬酒不吃,五百贯,再不开门,我们可就抬攻城梯上墙了。”
“银票拿来,概不赊账。”
五百贯银票递进去,柱香时间,门终于还是打开了。
易峰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后,差点气出内伤。
不仅有沙袋,还有顶木,这些也就算了,就连加固的铁链就有不下十条。
开了大门还只是第一关。
看着到中厅道两旁严阵以待的妇人,个个手拿棒槌、扫把,易峰头皮都在发麻。
这是女方给男方的下马威,只要他们开始往中厅走,这些东西就会往自己身上招呼。
易峰一招手,前后左右就有人将他团团围住。
程处弼跟他老子的性格差不多,表面看着粗鲁,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脚往后退一步,手上用力,就将段灌给推了出去。
段灌也不认怂,刚开始闲庭信步,背着双手往前走,任由这些武器往身上招呼。
“他穿了内甲,打身上他不疼。”
李泰发现端倪,在旁边大声提醒。
于是乎,原本往身上招呼的棒槌,分两路,一路攻头,一路攻腿,顿时让段灌的脸抽了起来。
火力全被段灌吸引,所以后面再走的人,也只是受到了零星的攻击。
有惊无险的赶至绣楼前。
催妆诗念完,还是上不得绣楼。
王嫣然的贴身丫头小豆子,拦在扶梯前。
“你傻啊,你是陪嫁的丫头,说不得以后会被姑爷收进房中,你现在为难新姑爷,不就是在为难自己。”
程处弼上前小声劲解。
这话还真管用,小豆子看了眼易峰,小脸一红,往旁边让了开。
一身大红的王嫣然坐进了轿子,这次的迎亲算是告一段落。
一路上抬轿的几人,刻意让轿子变得颠簸,这倒不是为难王嫣然,现今大抵这样,预示着两人走到一起是经历了苦难,婚后则苦尽甘来。
去时快,回来则慢了许多,因为不能走直线,差不多要绕内城一圈,到家门时已是傍晚时分。
之所以叫婚礼,本来就有黄昏之意,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家中一条红毯从前门一直铺到了中厅,新娘下轿,脚是不能着地的。
接着就是拜天拜父母之类,一套走完,王嫣然被送入了洞房,而易峰已经被人拉到了酒宴上。
“少爷,你的酒。”
阿金从旁边过来,给他递了一坛子掺了一些酒的蜂蜜水。
两世为人,第一次结婚,他可不想今晚变成一个醉鬼。
“好啊,你小子总算是长大了,明年再添个丁,就到真正狠用你的时候。”
李孝恭一脸的欣慰,搞得不像是他结婚,像是李怀仁似的。
厅中只能摆五桌,所以只能坐些地位较高之人,至于其他的,只能坐在厅外。
先到了书院一桌,老孔和老宋都坐在这,第一杯酒要谢媒。
喝到一半,已是月上中梢,估计这帮老家伙会通宵达旦了,他只能选择装醉。
到了自己的小院,看到王嫣然他差点笑了起来。
帷帽早就去了,王嫣然正跪在床上,捡拾床上早先洒的莲子之类。
“妾身伺侯你洗漱。”
见他进来,王嫣然脸颊瞬时红了,有些局促的道。
“你接着捡,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