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已经到齐，宴席也自然正式开始。美酒佳肴，程昱这个半百之龄的人，都非常受用，就更别说解珍解宝这样的土包子，若非顾虑场合，只怕已经狼吞虎咽。

薛仁贵和柳如是第一次品尝到这样的美味，不过两人自控能力很强，吃得非常文雅。反而是魏延不怎么顾虑这些，吃得有些豪迈。酒足饭饱，残席撤去，宾客们都是心满意足。

“近日，桂阳郡与武陵郡守，已经愿意效忠于我！”士徽作为主人，自然率先发话，“凭增两郡之地，自然也需要更多人才去打理。同时准备要进行新一轮的扩军，军中也需要人才！于是我设下宴席，招揽天下英杰，感谢各位前来赴宴！”

这相当于说，所有赴会的都是天下英杰，宾客们闻言，顿时还是挺自豪的。

“各位的情况我大概清楚，不过各位彼此之间，怕还不太熟悉。若不介意，自我介绍一番，顺便把自己的能力说出，这样也方便我以后安排，各位以为如何？”士徽提议道。

“这个我先来吧！”白板人才顿时很自觉，“我叫苏瑟，今年刚刚及冠，来自长沙临湘县，家中耕读传家，对农业略有了解。”

“小女柳爱，表字如是……”柳如是也打算好好表现自己，“如是本为故而，为娼门所收养，眼看如实已经逐渐长开，怕身陷囫囵，于是偷偷助我离开那是非之地。小女从小饱读诗书，治政，数算略通一二。”

“如是小娘子！”魏延好奇的看向柳如是，“镇南将军招贤，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为何要前来赴宴？难不成，你也打算出仕为官？”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其他几人顿时也是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女官一般都在宫中，也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是能够光明正大成为官吏的。

“将军要招贤才，小女子自认也是贤才，为何不能前来？”柳如是反驳道，“况且奴家年不过十二，不足之处，尚能继续学习。”

“牝鸡无晨。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向朗念叨了句，算是对柳如是的告诫。如今这个世道，女性出仕，很容易引起麻烦。

“此句出自《尚书·牧誓》！”柳如是当即回答道，“乃周武王姬发灭商后，感慨妲己乱政，于是有此一句。可笑后人，尤其是男人都用这句话，断绝女子出仕的可能，无非是担心女子抢了他们的仕途，甚是可笑！若女子都是妲己，难道男子就不能都是董卓？”

这话有些诛心，魏延闻言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向朗略作沉吟，没有进一步发言。显然，大家都在等，打算看看士徽对此是什么评价。

“女子出仕，道路千难万难……”士徽沉吟，“且不说世俗已经形成固有的观念，关键以我的地位，也没办法公然挑战这个默认的规则……”

随即看向柳如是，继续说道：“如是女弟，你年纪也太小，别说及冠，十二岁之龄你需要的是学习，而不是在官场上展现你的报复。这样，我府上正好却一个合格的女管事，你若不嫌弃，可以担任此职，然后在我夫人蔡琰门下，学习几年！若你真的表现出能让我动心的才华和能力，破格录取，又如何？”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有点头脑的，都很清楚，这是最合适的结果。柳如是年纪的确太小，又不是甘罗难道还能直接当宰相？学习几年，至于合不合格，不过士徽一句话，若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才华，士徽也说了，‘破格’录用，那也不算坏了规矩。

“能在蔡大家门下学习，是如是的福气！”柳如是眼睛略微转溜几圈，当即做了决定。显然直接出仕，并非她一开始的目的。不愧是智力潜力88点，政治潜力92点的人才。

“哈哈，这个小女弟倒是伶俐，将军放在家中，还望好好管教。若能学好，未必不能成为妇好之流，若不学好，怕又是一个妲己。”程昱淡淡一笑，随口劝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