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何出此言?
我扶余国的国主,只能是‘祖神’高朱勐的子孙高建丽,‘太大兄’只是容留王的忠诚奴仆,一个太监还能登基坐殿不成?”
杨德仁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
在心里,杨德仁却在飞快思考,这位大周使者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
是在笑话他们扶余国臣强主弱,不似大周那样礼制森严,君臣相得?
不,这位郭公不会如此无聊。那般无智的人,当不了大周的使者。
那这位周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周没人知道,容留王的生死都是朴不成决定的,高建丽一个傀儡能有什么权力?
“除非……”
杨德仁想到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这位郭公是在提醒我,我国那个大王已经不是傀儡了,他有着自己的主意。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别看朴不成在‘惊鸦之夜’后,号称将政务、军权全部奉还给了容留王。可一个男人连卵子都没有,承诺又岂可当真?
景福城里谁人不知道,朴不成将容留王看得死死的,恨不得连行房都盯着,根本不给高建丽单独和外臣单独相见的机会。
诶,好像不对!”
因为想到了什么,所以杨德仁不由得猛地回头,看向了自己堂弟杨万春。
…………
宁静的夜晚,庭院中的桂花香气与茶香交织,月光如洗,洒在精致的秘色青瓷上,映出淡淡的光晕。茶香与花相映成趣,自然而然地就融了一体,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和谐的颤动。赵无咎的耳朵微微一跳,他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微妙变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杨万春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但庭院依旧宁静,除了偶尔飘落的桂花,似乎并无异样。
然而,就在这两人全都“放松警惕”的瞬间,黑暗中突然闪出几道黑影,他们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接近。这些黑衣人的动作敏捷而精准,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仿佛是夜的一部分。
“嗖嗖嗖……”
数十支飞镖,从这些黑衣人手中飞射而出,直奔着品茶赏月的两位贵人袭来。
这些飞镖不是那种百戏班子耍闹用的表演道具,而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尺许来长,一斤多沉,短距离投掷出来,威力堪比用弓弩射出的箭矢。
而且,这些飞镖上面还都淬了剧毒,擦破点油皮,就能令人毒发身亡。
可谓是歹毒至极。
因为有了准备,所以赵无咎和杨万春在黑衣人出现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