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国,监狱。
魏兰花被关在地牢最深处,重兵把守,手脚都上着大铁链,插翅难飞。
素来穿戴华丽的她,此刻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囚衣,衣服脏成了土黄色,上面全是血。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
牢房外的长廊尽头,厚重的监狱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刺眼的光线从外面投射进来,照射在牢房门口。
魏兰花被吊在半空中,艰难的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阳光,唇角勾勒出一抹疲惫又难过的笑容。
这时,不远处,传来军靴踏地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站在了老房门口。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兰花,淡笑道:“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你就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打击的溃不成军。”
“魏兰花,终究还是我高估你了。”
铁牢门外,名扬西开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魏兰花稍微有了一点精神。
她好不容易将另外一只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也用力睁了开,仿佛看到了希望。
“名扬兄,你来了。”
名扬西开吸了一口烟。“再不来,我恐怕只能来见你的尸体了。”
话落,名扬西开转头看向身后的牢头。“把门打开。”
牢头犹豫了一下,挣扎着说:“名扬先生,这所监狱已经由付先生全面接管,我最多能为您争取半小时的时间,您有什么事一定要尽快处理。”
“知道了,啰嗦。”名扬西开将烟头丢到地上,一脚踩灭,脸上的耐心耗尽。
牢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为他打开电子牢房门,随后颔首离开。
名扬西开大步走进去,走到魏兰花面前,瞧着她身上的伤,眉心微蹙。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魏兰花勾唇轻笑,没有接话,转移话题道:“有烟吗?”
“来一根。”
他叹息,立刻为她点燃一支烟,递到了她的嘴角。
魏兰花叼住,用力吸了一口,烟雾顺着胸腔进入五脏六腑,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吞掉她身上的许多伤痛。
不一会儿,一根烟吸完了,魏兰花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笑着说:“大意了而已,不要紧。”
“你大意了,却破坏了我原本制定好的所有计划。”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魏夫人怔住:“打算?”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这辈子,我是折在那个小子手上了。早知道他会这么难对付,我就不应该生他。”
说到这里,魏夫人苦笑了一下。“他的智商,还真是随了他爹。”
名扬西开不耐烦道:“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说吧,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不需要救我了。”
“我全身的筋脉都被挑断,即便救我出去,我也是个废人,屈辱的活着,没意义了。”
魏夫人喘了口气,朦胧的泪眼看着他。“名扬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最后帮我做件事吧。”
名扬西开用力抽了几口香烟,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