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流光却冷哼一声,“杀了你又如何?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这样对于百姓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战场冷漠,你一个女子懂什么。”
四月觉得看着他的目光,会觉得不寒而栗,也许他说的并不是假话,他有心想要军队好,但是却也无力于打胜仗。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长此以往,你一定不会甘心在这里操练新兵。”四月盯着流光许久,他虽然表面不说,但四月觉得他的内心一定用了极厚重的伪装,他是大将军,也是人,不可能就此乐于现状。
流光没有言语,眼睛却闪过一丝不确定,许久他昂起头道:“事关风国机密,我绝无可能透露于你。你是宛国人是吧,风宛两国自古以来便长期不和,如今又是开战在即,所以,你最好还是呆在这儿,直到战争结束。”
四月看着流光,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起一点作用,再这样下去,别说流光,就是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留下的企图。
“暮将军,战事吃紧,并非我愿。当然我也不能免俗,希望两国最好不要交战,所以不论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一句,没有战争便没有流离失所,将军高高在上,不可能不明白这一层道理。四月很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所以四月也愿意给将军一个好的办法,在既不伤害风宛两国的百姓,又不失赢面的情况下,能够打好这场战争。”四月觉得自己的面红耳赤,她似乎又下了一个大赌注。
“你胆识倒是过人。”流光依旧不发一句言论,他看了四月一眼道:“你还是好好养病。”
说罢,他却不顾四月的目光追随,出了帐篷。
看着帘子因为方才被掀开又放下之后晃动,四月的心神也有些不定起来,她不知道她的一番话到底对他有没有用,她只希望,能够借机离开,当然她说的若是能实现那是更好。
四月摇了摇头,又坐回炕上,她现在囚于此处却无人知晓,她也不知道如何,但愿流光能够真的愿意听从她的,她也还有一线生机。
……
昭和元年,本应大赦天下,不想宛国皇帝却意欲以扩充疆域作为皇位的献礼,这让周围的人虎视眈眈,敢怒不敢言。
终于在某一个晴好天气之下,宛国的军队身着软甲,朝着那风国与宛国的边境前进,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望无际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