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还支撑得住吗?等哥哥消灭了烛九阴,就带你回草原如何?”盾山轻声对鲁班七号说。
“草原……我们在草原上的小屋,我可真想回去呀,为什么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到这时我才感受到家的美好呢?大船,我都还没开始造呢,我可真不想死。不过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画好了造船的图纸,就藏在铺盖下,你掀开我的被子,就能在床板上看见那张图纸了……咳咳……”
鲁班七号说着咳了起来。
“你……你别说了,多休息吧!哥哥保证,等回去后一定能修好你,你很快就又能蹦蹦跳跳象小兔子那样快活了!”盾山带着哭腔说,两眼绿光也前所未有的暗淡。
“嘻嘻,铁傻哥哥,我这叫报应,你别为我难过。我让你受了伤,还不知道你的后背能不能修复呢。你不和我计较,我就很感激了……”
“呜呀呀~多么感人的场面,多么深重的兄弟情义!连我这铁石心肠之人,都要掉眼泪了呢!”
不远处,烛九阴在阴阳怪气地说话,惹得盾山回头看他。
“妖物,你凭什么还能这样得意?咱们的交易就此终止,你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还是花心思想想有什么遗言吧!”
烛九阴高耸向天的脑袋已转回地面,不停扭动着身躯说:“刚才我对你的警告,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啊?你杀不死我,我却肯定能杀死你二人中的一个,因为我对你们所落的毒咒,成功了。”
“什么?!”盾山惊得险些从地上跳起来,但想起正抱着人偶,忙又蹲回去。
烛九阴狡诈多端,却唯独不会在一件事上说谎,就是落咒。咒语与天地相关,信口龇黄者必将受到天诛地灭,烛九阴胆子再大,气焰再盛,也得罪不起天地,所以他说落咒成功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哥哥~”鲁班七号敲了敲盾山的钢臂,“我知道你在和烛九阴做交易,尽管我不能说话,耳朵却能听见。我说过,你是目前世上唯一能灭掉他的人,所以你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就让我走吧。”
“不……不行,我不同意!”从道理上讲,鲁班七号的话是对的,但从感情上讲,盾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觉得如果回程真的少了木头人偶,草原小屋里从此就只剩了自己,他还不如就死在蟒盾山地界,与烛九阴同归于尽!
烛九阴还在怪声怪气地讥讽:“不同意呀,那不如你快去死吧~这样你弟弟就能活过来。地下的生活寂寞无聊,我成天看着那些没感情,不懂事的烛龙来来往往,总想找个其它物种来当宠物养,这个小木偶人呀,正合我心意!”
“呸!你这个混蛋再多说一句试试!”
盾山怒不可遏,他轻轻将鲁班七号放到地上,站起身怒视烛九阴,那冷森森的绿光比野兽更凶猛,比魔鬼更冷酷,不可一世的妖怪被绿光笼罩,竟老老实实收起了怪笑。
不过妖怪的顽抗之心不灭,梗着细长脖子说:“怎么着?不怕毒咒?那你就试试杀了我,然后试验你和你弟弟之间,到底谁能最后活下来吧。说实话,我可真想活着见到你兄弟二人相互残杀的美妙场景,不过你要不让我活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介意呀。”
“哥哥~”鲁班七号又用小手敲盾山的腿,“不如咱俩联手吧,你用钢盾拦住烛九阴的进攻,我用鲨嘴炮对付他!你不是说过吗,鲨嘴炮用来攻击确定目标最有效力,分散得到处都是的烛龙叫你用地劫震解决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