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重伤,但是脚背的火辣地感觉传来,裴诗言抿住嘴拉着她,“我们可以聊聊吗?”
夏芷绚心里有愧,不敢再去拒绝她,点了点头,“诗言姐,我扶着你吧。”裴诗言听了笑了笑,这又不是什么重伤。
“不用,没事的。”只要她肯跟自己谈谈,裴诗言心里就很开心了。
心里惦记着裴诗言的伤,夏芷绚也没有心思再转下去,两人将东西匆匆结了账,就打算去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诗言姐,你在这里等等我。”出了门就是一个星巴克,想到两人现在的话题热度,也不想多走动就打算在此坐下,夏芷绚将东西放好,就转身说要离开一下。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裴诗言还是点了点头。记得超市旁边有个小药店,夏芷绚拉低帽子整了整口罩就去了药店。
“麻烦您给我一瓶碘酒和棉签。”店里只有一个老人家坐着,在那里昏昏欲睡。一听到有人来了,他睁眼抹了一把嘴,真是年纪大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给,有伤口可不能只抹碘酒啊,这个伤口分为……”好不容易来个人,老人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始了长篇大论,自己可是从小熟读伤寒杂病论的。
夏芷绚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自己可是最讨厌老人家的唠唠叨叨。她挥了挥手里的碘酒,“多少钱啊。”
被突然打断,老人家很是不开心,“十二。”扁了扁嘴就坐下不再去看她。夏芷绚咧了咧嘴,真是个差脾气的老人家。
“诗言姐,给你。”对于她的伤口,夏芷绚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自己总是会伤到她呢,哎。看着她这么垂头丧气,裴诗言推了一杯奶茶给她。
“好啦,我真的没事。”她到现在还担心自己,裴诗言对于她也是有些感激的,虽然她曾经为了纪云卿对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后来经过跟她的相处,她还是个很好的人,毕竟她后来是真心实意地把自己当做了她的姐姐。
裴诗言接过她给的碘酒和棉签,擦了擦自己的脚背,白皙的脚丫上留下了棕黄色的液体,伤口微微传来一阵刺痛,但是还好是可以忍受的。
等她涂完,两人就没再出声,有些尴尬的局面,“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两个人坐在这里总不能互不说话呆呆的坐着吧,裴诗言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也就那样吧。”自己怎么会过得好呢,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总是怕有记者或者狗仔突然破门而入,她是真的怕极了那些人。
闻声裴诗言也低下了头,是啊,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好过,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打扰了呢。裴诗言轻啄了一小口咖啡,自己现在走到哪里一不小心可能也会被偷拍,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会是头。
但是她想不通这件事情明明是他们在屋子里谈的,外面的记者怎么会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这件事情明显是家里的佣人们有人走漏了风声,与那些记者里应外合。
“诗言姐,我代替我母亲向你道歉,也向你母亲道歉。”见她久久不说话,夏芷绚紧张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母亲做错了事情,如果裴诗言不原谅,她也不会责怪裴诗言,毕竟这件事情如果摊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原谅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对于她的道歉,裴诗言是接受的,但是对于杜雅涵,自己是不会原谅她的。
就算她有多么喜欢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可以这样害死自己的母亲,恐怕母亲死前都不会知道,这个表面上友善,好心收留自己的女人会生生把自己害死,会每天都恨不得杀死她。那个女人每天仔细地照顾她,等的不就是为了在母亲分娩时害死她吗,这样的女人如此的狠毒,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况且她还不知悔改。
“你知道吗,诗言姐,我可能就剩你一个朋友了。”夏芷绚一直低着头,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裴诗言才看清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裴诗言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此刻的夏芷绚很是无助,除了自己母亲,自己真的只剩下裴诗言会关心她了。
夏芷绚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对于裴诗言,她是信任的,而且很是喜欢她,“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我出事以后,明哲保身的都躲远了,虚与委蛇的都反咬我一口,还有一些平时关系还算好的,都已经联系不上了。”这些苦,她只能跟裴诗言来诉,因为她不想再跟杜雅涵说这些,最近的杜雅涵已经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