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卫生员正在给金五顺包扎,他低声问道:“伤势怎么样?危险吗。”
卫生员说:“身上被砍了三四刀,都砍得不深,小臂上有刺伤,也没有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还有双手二度烧伤。详细的情况要等冯首长看了之后才能知道。”
“你去告诉冯首长,说是我说得,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她。明白吗?”
“是,我一定转告!”
朱鸣夏回到城里,见已经有俘虏被送来――审俘有政治保卫局的人去办。他又到部队宿营地去查看了下。一番折腾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朱鸣夏毫无睡意,擦了一把脸,就去卫生所看金五顺去了。
原本他对这个长相有点丑的女子并不关注――只知道是白马队队长的女儿,办事又很出色,是个不错的归化民干部苗子。但是昨晚的事情让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期望她能好好的活下来:这样意志坚定又忠心耿耿的归化民是难得的人才……
城门上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随后是开城门的“晨炮”响了起来。成群结队的百姓和奉公队队员们,往城里城外的各处工地、工场走去。伏波军士兵唱着歌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街上经过。整个城区就像没发生过战斗一般又开始了新得一天。
晚上的骚乱造成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战果也不大。击毙砍杀五十多名“义兵”,活捉了十五人。缴获了几包准备给水井用来投毒的毒药。通过对俘虏的审问无疑可以将城内所有的“敌对分子”都挖出来。
朱鸣夏估计,这些人的窝家很有可能是当地的商铺。不过具体怎么样由政治保卫总局判断,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城门口已经加强了盘查,只有为元老院服务持有通行证的本地百姓和奉公队才能自由进出济州城,一般百姓许进不许出。
这么一来,济州岛的治安战恐怕要提前展开了――朱鸣夏原本打算等政治协商会议开过之后再根据会议情况制定个方案再展开,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他走进卫生所里,只见冯宗泽和几个护士、卫生员正在忙活。护士正在为金五顺清创、缝合伤口。金五顺面色苍白,双眉紧锁,不时因为消毒药水的刺激轻轻的哼几声。
“怎么样?”
“伤不算重……”冯宗泽穿着白大褂,袖子卷起老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不过也够猛了,七处砍伤,一处刺伤。伤口不深,缝合了就没事。但是失血过多……”他指了下吊瓶,“我这里没血浆,只好用葡萄糖生理盐水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去。”
“不会危及性命吧?”
“难说,不输血的话五五之间。”冯宗泽说,“我给她注射了破伤风和抗生素。感染这关问题不大,但是……”他说着指着她这正在清创的双手。
“双手二度烧伤――我没本事治得。”冯宗泽说道,“说不定还要涉及到植皮,这些都得到临高去总医院才能做……”
“那就尽快转院吧。输血的话,能不能搞现场献血?”
冯宗泽犹豫了下:“实话说,我不是大夫。只是药店老板,外科上的事情我搞不定――再说还有血型问题: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血型。”
“护士能验么?应该是很简单的吧”
“的确,不过护士对验血型好像没什么信心……”
朱鸣夏知道这些护士都是来轮训的学员,碰到这样弄不好会死人的关节上犹豫不决是很自然的。但是现在的状况恐怕也由不得等派有经验的护士来了。便说道:“先向山东发个电,派专船把谢大夫送来。要是等不及就先让她们试试看――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冯宗泽沉重的点点头:“我一定尽力。一稳定下来就派船送她去临高。”
朱鸣夏出了病房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有压抑的抽泣声。转身望去,只见院子角落里蹲着个男人的身影,肩膀正在抽动。他知道那是金勇柱,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悄悄的走开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