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吴忧让司机停下车,从车后备箱里找来几根绳子,将这些骗子全捆了起来,然后又向金陵警方报了警,等到了省城,再把这些人交给警方处理。
至于大家被骗的钱,吴忧又将那残疾民工提了过来,让他逐个归还回去。
残疾民工此时最已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照着吴忧的意思办了。
然后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向吴忧求饶道:“大,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我是残疾人,一个人赚不到钱,他们就让我这么做,每做一次,事后也就分给我几千块钱而已!”
“逼你这么做的?哼,你自己要是不贪,他们会逼得了你?”
吴忧刚开始看到此人身有残疾,还对他有所怜悯。但现在,这种怜悯之心却是早就消失于千里之外。
当下便冷冷地喝斥道:“别人身残志坚,就算不能靠自己吃饭,但至少不会坑害别人。可你倒好,居然和骗子狼狈为奸,做这种坑人的事情,废话不多说,你就等着和他们一起坐牢吧!”
啊……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面临的法律制裁,那残疾民工吓得浑身连颤,不敢多言。
吴忧并没有将他和那些骗子绑在一起,只是不再理睬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而在这时,眼见着吴忧轻松将一场骗局化解,让大家免受损失,那些刚才还责怪过吴忧的旅客们,顿时个个露出羞愧之色,一个个对着吴忧道歉起来。
吴忧懒得理会这些市侩小民,只装着没听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众人一看吴忧不搭理他们,无奈之下,只得纷纷闭了口。一时间,车内恢复了宁静。
“喂,吴忧,你是怎么看出那银行经理是假冒的?”
张欣怡将刚才的一幕看入眼里,又见吴忧坐在身边装睡不说话,顿时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
“怎么看出来的,从那个残疾民工一拿出那么多欧元,我心里就已经起了疑。”
吴忧果然没有睡,他正等着张欣怡来问自己呢!
听张欣怡这么一问,便笑着反问道:“欣怡你想,他说这笔钱是他在欧洲打工受伤时老板赔给他的,这本来就是个漏洞。
据我所知,国内所有涉外务工人员,老板付的都是不直接跟民工直接签合同,而是通过代理公司,民工的工钱,也全是由外国老板付给代理公司,代理公司再以人民币付给民工。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笔欧元真是外国老板付给他的,他回来也应该知道去银行兑换。而他却没有这样做,却是拿着这些钱四处招摇,这不是犯傻吗?”
“嗯,你说得倒是这个理。”
张欣怡听罢连连点头,却又扭头看了吴忧一眼:“不过,吴忧你似乎有些答非所问啊,我问的是你怎么看出那江一平的破绽来?那个江一平化妆得那么惟妙惟肖,而且,他的证件也全是真的。”
“呵呵,这个也不难看出。”
吴忧听了,笑着说道:“我并不是看出了江一民化妆上的破绽,而是他这个银行经理,出现在这种场合下。而且身上偏偏带着最新的验钞笔。
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
通常情况下,如果说一两件巧合撞在一起还说得过去,可这么多巧合全集中在他江一民身上,无疑就是骗局了。”
吴忧说这番话时,尽量是以一种漫不经心地方式说出。事实上,在他的透视神眼之下,他一眼就看出了江一民的伪装。
只不过,这种透视之事,他又岂能对张欣怡轻易说出?
“原来是这样!”
听罢吴忧这些解释,张欣怡这才连连点头,看向吴忧的神情中,不禁也是多出一些钦佩之意:“真是看不出来,吴忧,你竟然还是一个破案高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