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进去了。”
“去吧。”
安音回房间洗完澡出来,站到窗边,望向地窖的方向。
他和暮嘉音过了今晚,应该很快结婚了吧。
念头一过,安音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加上他和暮家有婚约。
和他一起的时候,她怕他,排斥他。
心里一直有着坚定的信念,她和他即便|做|过了,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早晚都会各走各的。
但一想到他和他的未婚妻一起了,心里又极不是滋味。
好痛——
肩膀上被秦戬咬的位置,突然一下一下地跳动。
安音单手按住自己的肩膀。
伤口早就愈合,看不出一点疤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痛。
地窖里的灯光透不出来,那一块地方完全笼罩地夜色之中,一片暗沉,就如同她此时的心。
安音离开窗口,拿出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干||脆躺倒在||床||上,看着从当铺拿回来的木珠子,怔怔出神。
这颗木珠是她的吗?
如果不是她的,为什么上面会和她同样的味道?
妈妈当掉了这颗珠子,把当票保留了十七年。
在妈妈心目中,这颗珠子一定很重要。
她做过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那个掉到树坑里的孩子,是她吗?
叫着她宝贝的女人,是妈妈吗?
可是她在那个女人身上闻到的味道,在妈妈身上却从来没有闻到过。
是不是妈妈也和她一样,要在特定的时候,才会有香味?
安音儿时和母亲一起的记忆,只有三年。
记忆中的三年,没有一次,闻到过那好闻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