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山脚下。
各个村子的话事人,在李家庄村正李大山和村管事王二蛋的带领下四处游览着。
“这是道长座下的吴师傅所主持建造的神香阁,前几次交易的驱邪香,便是自这神香阁中制作完成的。”在王二蛋的描述下,吴德仁成了道长座下的一个从事制香的手艺师傅。
“贵村真是大手笔!我们一千余人的七里庄,在庙祝失踪后就一直死人,如今已是不足千人,若不是得到贵村的那批驱邪香,整个村子还能活下多少,真是难说。”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唏嘘道。
“我们张家堡也差不多,不过我们还有些难处,在我们村作乱的那只女鬼,原本便是我们村子之人,眼下虽然有了驱邪香压制,但那女鬼的怨气极大,前阵子又吸尽了近百人的阳气精血,唉……我就是怕她成了气候,再出来作乱,就怕单凭驱邪香无法驱除她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叹道。
王二蛋听了眉头一皱,问道:“这女鬼为何怨气如此之大!?按说自家村子出身的,怎么着也该顾念一下桑梓之情吧!”
那汉子支支吾吾的,老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王二蛋见此,知道其中必有内情,顿时横眉冷哼一声道:“我们道长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若有什么情况虚言欺瞒于他,你们村子怕是得不到他老人家的庇佑,到时可别怪蛋某人没有提醒你!”
一旁的李大山一听,差点就笑出声来,这王二蛋自从替道长办了几件事之后,在村子里当上了管事,李大山也有意扶持他做村正。
王二蛋这小子本来大字不识一个,现在也开始跟着村子里的老先生学文识字,话语水平虽然见涨,但有时遣词用句都令人忍不住想笑。
不过那张家堡的汉子却是笑不出来。
他眉头时皱时舒,显然内心里做着激烈的争斗。
片刻后,他终于长舒一口气,道:“其实说起来,也怨不得她,三年前河妖作乱,村里选中了她的儿子做祭品,没想到在她儿子沉到河中之后,她也在家中以镰刀自戮,割了自己整整十七刀!
自那之后,村子中便多了一只女鬼,初时只是吓唬一下村民,但一年前河妖再次作乱,这女鬼不知为何便发狂了,接连杀了数人。
甚至就连那只河妖,也在半年前被其杀死,我们张家堡原本庇护村子的土道人直言管不了这事,就这般一走了之了。
一直到如今,村子中当初参与她儿子那件事的主事之人,皆已被她所杀,原本大家以为她会就此罢手,不知为何她却还不停手,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到景阳山来求道长出手。”
王二蛋闻言一阵错愕,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故事。
这下他可有些犯难了。
看着汉子描述,这张家堡的人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不过鬼就是鬼,在立场上,天生就站在人的对立面。
将来各个村子统一纳入道长的管辖,万一这女鬼再作乱,那可就是在打道长的脸了!
思虑许久,王二蛋还是觉得把这事告诉道长,由他来决定如何去做。
得到这样的答复之后,那张家堡的汉子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就看着神通广大的道长,会不会管这事儿了。
另外几个村子,或多或少的,也都是有求而来,其中也多是与最近的邪祟之事有关。
不过与这张家堡之事相比,却要简单许多,有些事情,甚至王二蛋就可以做主解决。
带着这些村子中的话事人一通逛荡,令这些人大开了一番眼界之后,王二蛋也适时开口:“规矩你们也懂了,说说看,你们做得怎么样了。”
“回王管事,我们村已经把祠庙建好,只等道长来开光了!”张家堡的汉子说道。
“回王管事,我们村也建好了祠庙,村民们都迫不及待想要上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