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渡睁开眼睛,他满心期待地希望看见朋友们为他欢呼的表情,没想到不管是祇树还是葛兰,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呃……你们这表情可不对。”
“你认为我们应该要有什么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玩命?你安安分分毕个业不好吗?非得花里胡哨的!”祇树的脸此时冷得像块冰。
“我这不是没事吗?”
这气氛逐渐接近零点,被门口走进来的两个声音打破——
“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戗童了,能不能别这个样子,我听着难受。”
“像我怎么了?我弟不像我像谁?”
毫无疑问的戗童和摩羯了。
“崆渡,从病床上跳起来,别躺着装可怜,召唤一块大拇指大小的骨头就把你累成这样?”倒是戗童,一如既往地超高标准要求着崆渡,她冷着嗓音命令道。
“你太恶毒了吧!他刚醒啊!”祇树急得噌地站起来,她坐的椅子都被她吓得倒在一旁。
“我知道他刚醒啊,就是因为他醒了,我才叫他起来的,他没醒叫他起来干嘛?”戗童这个样子和温柔的大姐姐丝毫不沾边。
“可是他还很虚弱啊,坐着的力气都没有!”
“哦?你问问他自己能不能跳起来?”戗童手一挥,崆渡的被子便被甩在了一边。
“能能能!”崆渡开心地应着,马上像条灵活的鱼从病床上将自己甩了起来。虽然他的脸一如既往地苍白,眼袋乌青,但是肢体协调,没有支架不住的样子。
崆渡想要的,就是戗童这样的反应,他一个人为了突破某个他认定的极限偷偷努力到什么程度崆渡自己知道,他自己什么承受限度也知道。他做这一切,就是想得到戗童的认可,要让最严格的人见证他的变化,相信他,支持他,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知道好朋友们是担心他才像婆婆妈妈一样,但是没关系,只要得到戗童的认可就没事了。
“你能不能稳重一点?你都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为了别人的肯定去玩命?”
崆渡知道,戗童认可完自己之后又要说自己一通,但是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完美的台词。
不过还没有等自己的台词说出口,摩羯竟然接过了话茬:“你还好意思说他,你说说你这两年死多少回了?”
“嗯?戗童怎么了?”崆渡一愣。
“没有的事,我们体质不同,在他们看来很匪夷所思的事,在我们俩身上都没问题的,别听她乱说。”戗童慵懒地将头发挽起。
“莉莉丝她怎么样了?”崆渡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家伙。
说起这两年,戗童一直呆在那海边,身边时刻黏着那只小萝莉,戗童这次回来,居然没有把她带回来。
“我们回来的事没跟她说。不过她醒来找不到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在哪的。”戗童从脖子上取下那如药剂瓶的项链挂饰,戴在了崆渡脖子上:“把它和毗谟诘提号放在一起,别弄丢了,什么时候都别。”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