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南斯村还是一如既往地祥和热闹,肥硕的土地上种植着麦穗,麦浪在风的脚下泛着白色的碎末,犹如舞女的裙摆。
舞女优美丰腴的身材令人垂涎,在浩瀚的星河之中,普南斯村只是一颗小小的星尘。酒与热舞,无不展示着她醉人的姿态。
有多少年没有回到这片土地上,费福朗已经记不清了,可这里与他记忆里的土地并没有分别,仿佛普南斯村不管经历多少年的风霜洗礼,还是那个有着牛乳白一样肤色的牛仔舞女。
摇摇欲坠的木屋不知被翻修过多少次,可不管怎样翻修,都还是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费福朗每经过一栋田埂围着的木屋时,就感觉自己的血液又净化了一分。夸张来说,他都可以闻到自己血液里的那一股麦香。
“我真是太久没有回来了。”费福朗感慨到:“普南斯的单纯犹如魔鬼,让人堕落。”
“明明普南斯村很欢迎你,想回来就回来呀。”崆渡也忍不住感慨道:“如果说世界是一道大餐,那么普南斯村就是一盘饭后甜点。”
布朗峰山脚下的太阳不是在哪儿都一样的,它是干燥的麦黄色,能干净利落地把人身上的负能量蒸发得干干净净。
他们路过了菲尔酒吧,酒吧里依旧是热闹非凡。
穿着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女仆服的老板娘端着黑麦啤托盘在木桌间穿梭着,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但这并不能影响她的乐观。
在普南斯村,没有人会把这些象征年龄的皱纹当回事。不管你还是婴儿或者少年、中年人、老年人或者你已经死去,只要时间还在流逝,你的生命就在延续。
“姨母!”崆渡轻轻扣着门。
木门很快被打开,罗芙兰特一边绑扎着头发,一边出来迎接:“就放假啦?”
“不是啊,你看是谁来了?”崆渡让到一边,向罗芙兰特介绍身后的费福朗。
罗芙兰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费福朗,当认出来费福朗之后,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慌慌张张地跑了屋内。
随即,屋内传出了罗芙兰特大喊伍尔德的声音:“伍尔德!伍尔德!费福朗回来了!是费福朗啊!”
崆渡小心翼翼地往昏暗的屋内瞅了一眼,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伍尔德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看见了费福朗之后便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费福朗!”
“淡定点——你今天没剃胡子,可别让胡子扎着我了。”费福朗宠辱不惊地笑着,迎上了伍尔德的双臂,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这几年到底去哪儿了?”热情的欢迎拥抱过后,伍尔德请费福朗在小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奥丁堡。”
“你在那里干嘛?奥丁堡和昙歌很近,你怎么不回昙歌?听崆渡说布兰登庄园没有人打理,都荒废了。”
“我在奥丁堡,但我没有说我没回昙歌啊,就是因为他们离得很近,所以我想走就走,想去就去。”费福朗扶了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