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弗罗拉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为什么每次一到新同学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听不清楚了。
“……”
当然,雪莉重复了一遍之后,弗罗拉仍旧没有听清那个名字,不,与其说没有听清,不如用“没有听见”更加准确一点,每次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大脑就开始选择性地屏蔽了这个名词,仿佛她与这个名字存在于两个世界——弗罗拉永远不可能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她连隔壁寝室发出的噪音都听不到,就更别提陌生而遥远的词语。
这一点,让原本就为了潘多拉的事而一直紧绷神经的弗罗拉更加不安。她转回身来,严肃地盯着新同学的脸,企图在他脸上找到自鸣得意的微表情,心里还是一团乱麻。
放学回到寝室之后,弗罗拉企图把她发现的异常告诉雪莉,但是刚刚要对雪莉说上话来,她就好像忘记了她要跟雪莉讲什么事了。话提到了嘴边,却乱了顺序,让弗罗拉无法把那些单词组合成正确的句子。
到底是什么呢?
弗罗拉怎么也想不起来。
“怎么了?你好像今天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还在想潘多拉的事?”雪莉反问。
“我不可能不在想这件事,我有预感玛婷达已经来到我身边了!”弗罗拉懊恼地回答:“而且我现在还很担心安娜塔呀,我找不到玛婷达,也找不到黑袍老人,我不知道要怎么重新把我的伤口缝上,我怕安娜塔就在一个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流逝完了她所有的生命,我怕我变成山雀奥特兰克那样,成为一个没有影力的人——而那个时候,我竟然还找不到我的影子,还无法拯救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