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城门通道长约不过就是十几米的距离,但阿日纳择的城门拱道,是依据王庭的规格修建的,足足有三个连接的拱洞,代表着汗王的三帐王威,所以城道距离比普通的城道要出2o米
本来马蹄的轰隆之声,在密闭的门洞内如同鼓点般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突然一阵混乱的金属声,夹杂着惨叫声,不断从城门内道传来,冲入城门的黑甲弓骑混乱一片,就像被一双看不见的隐藏大手猛的扫过,黑甲弓骑兵纷纷人仰马翻,
博卡毕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有埋伏,他神色骇然的想要拉住飞驰的战马,但已经晚了,
在他的身后,无数的黑甲骑兵滚滚而入,根本不给前面的人任何停下的余地,在战马沉重猛烈的冲击下,前面撞墙落马的黑甲弓骑再次遭到粉碎性的碾压,就是这看似没有多大区别的2o米,成了黑甲弓骑的噩梦,
等博卡毕克现这个异常情况的时候,已经无法选择转头,他看见后面飞奔而入的战马直接将自己的一名亲卫撞飞出去,就像保龄球一样砸倒前面更多的落马者,
那一刻,将自己紧紧贴在城道内侧,侥幸躲过一劫的这位西军第一猛将,整张脸都吓的失去了血色,脆耳的骨裂声音,夹杂着痛苦的悲鸣和谩骂,整个城门内道,宛如黑暗中看不见的大屠杀,
后面的骑兵不断冲进来,将前面的人和马,就像挤压膜饼一样压在前面厚重的石块上,巨大的撞击,让鲜红的人血在墙壁上炸开,碎肉和骨头一起散掉,就算是沉重的战马,也承受不住多次的冲撞,在极其有限的空间内,悲惨的马鸣就像被顽皮孩子撕开的皮革般让感到内心生寒,无数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瘫在地上,那种感觉,就像传说中的榨油一样,每一次,溅射出来的都是人血,
最先冲进来的黑甲弓骑,就这样被后面的同伴,以无法抗拒的情况被碾压在什么也看不清的黑暗中,太可怕了!混乱直到十几分钟后,才因为城门内部已经无法再塞进更多的人和马而停住,整个城门内道都是血,甚至从城门洞口往外顺着斜坡流淌下来,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瀑,最少有过2百多的骑兵和战马,在这场混乱无比的相互撞击中,被挤压成了无法辨别的碎肉,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耳中听到的是各种各样的悲鸣之声,抬起脚,踩下,是一片如同泥泞般黏脚的踩踏感觉,浓烈的让人作呕的扑鼻血腥味,无疑表明这些都是人肉和马肉的混合体
“这是……把城门内道堵了吗!”
城门处的奇景,也让上面的芮唐庭娜愣在那里,看着下方狼狈从城门洞口往后退的黑甲弓骑,刚才还神色冷酷的东庭公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一抹释然,嘴角哈哈大笑”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可以想象,前面最先冲进去的黑甲弓骑遭遇有多凄惨,在黑暗中与坚硬的石块撞在一起不说,还被后面的同伴重重的挤压着石块上,估计就算没有撞死也伤残过半!
乌达埃比萨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公主殿下果然睿智,这么快就猜出了属下的布置,属下也是在现吊桥掉落后,慌乱跑去加固城门的时候,才正好看见城门位置堆砌着大批用来修葺城墙的条石,
属下灵机一动,立刻组织人用这些条石就地堆砌,临时组成一道墙壁堵塞了城门对外的通道,而且还令人拔掉了所有能够照亮道路的火把,说起来也是侥幸”乌达埃比萨声音停了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效果会这样好,敌人竟然就这样冲进去,结果一头撞在城道最后位置的条石墙上,相信此刻,城道内一定是死伤一片“”原来如此啊!“芮唐庭娜点了点头,难怪一开始城门位置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相信那时候,乌达埃比萨正在下面指挥人搬运条石,
看了一眼下方在箭簇中不断倒下的黑甲弓骑,芮唐庭娜的眼神中也难以抑制的闪过一丝茫然,
草原上最精锐的部队,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