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北地联军数量虽然不多,但是确实真正寒冷地带作战的行家,
名义上的领军者是贝苏族的王女贝苏卡雅,实际上领军的是贝苏族的大将,纳格里,这是一个年纪在三十许间,身材极高,身形高瘦。神色冷漠的寒地将军,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屹立在漫天风雪中身影,曾经令无数贝苏族的敌人感到战栗,从京都传来的消息,东部四大执政与高卢京都达成了妥协,一批对于高卢人极为重要的物资将从东部运往高卢京都,路线图已经通过京都方面传过来,五千人不到的北方寒地联军,如果放在正面十余万人的大战场上,这把单薄而锐利的快刀很快就会变钝,甚至被敌人的集群轻松折断,但是如果用到穿插敌人的防御薄弱区,这就是一把在冰天雪地里杀人不见血的快刀,一刀下去,必然是断筋折骨,
“纳格里叔叔,这些人真的都需要死吗?”
贝苏卡雅俏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身后,数百架能够在雪地里迅速飞驰的驯鹿战车,就像一道蓄势待发的黑色弓弦,顺着巨峡谷微微内凹的山势,向一字排开,只要一声令下,这些战车就会顷刻间变成最强大的冲击利器,在这片雪域上飞驰,这种北方寒地的驯鹿战车,每一辆车长约三米,下方本应该是轮子的位置,只有四道坚固的钢制滑板所代替,还有两道延伸出去的踏板,除了中间的车手,两翼分别可以搭载两名手执钝器的北地战士,中间还可以站立一名射手,就连最前面的高大驯鹿角都打磨的光滑尖锐,一旦捅入敌人的身体,必然是肠穿肚烂的悲催结局,
在雪地里,这些驯鹿战车就像一个个攻守兼备并且可以高速移动的作战平台,山体的正前面斜坡,近乎光滑的倾斜断面,就像是拉开这道巨大弓弦的超级滑坡,而由驯鹿战组成的箭簇,对应的方向正是还没有察觉的,不足一里之地的高卢人辎重队,
“这是战场,尊敬的王女殿下,而且也是我们寒地联军的第一战,适当的果断是必要的!”纳格里冰冷声音透过寒冷传来。身的阵雪地传来一阵被压紧的沙沙声,那是驯鹿刨动雪地的声音,随着命令的下达,隐藏了大半夜的驯鹿战车部队开始按照顺序从斜坡顶部开始往下滑。就像一道迅闪而过的闪电,随着滑坡而迅速加速,数百架的驯鹿战车构成的小黑点,在辽阔的冰原上电闪飞驰,如同一个巨大的箭簇向着刚刚搬开了阻碍,正被峡谷隘口划分为里外两部份的高卢辎重部队冲去。刷刷”风驰电掣,距离在迅速接近,一千米的距离,在驯鹿雪橇的高速移动下,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天空飘落的雪花太大了,黝黑的夜晚遮挡了高卢人的视线距离,飞驰的雪橇从雪地上划过,发出如同雪花落地的沙沙声,
“杀!”铺天盖地的蹄声踩踏着风雪而来。北地战士特有的锯齿长刀在雪花中闪光耀眼,突然如同一道巨大的滚龙,撞入希拉德所指挥的骑兵正面,金属战车与的碰撞,黑夜里,只见一排犹如怪物一样的东西重来,高卢骑兵还在愣神的时候,就听见“啪啪“一阵骨裂的撞击声,猝不及防的前锋被直接撞翻开。体型堪比小马的大型驯鹿,用鹿角上绑缚的尖刀轻易撕开高卢战马的腹部,痛苦的战马将上面的骑兵甩落下来,整个队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完全被驯鹿战车群给淹没了,“注意,敌袭”一名骑兵队长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尸体变成的碎肉被冲击到了空中
“敌人。有敌人!”毫无防备的辎重对一片混乱,在驯鹿雪橇的强力冲击下,已经深深的切入队列的中线。迅猛势头就像烧红的刀子深深插进去,雪橇战场上的北寒战士猛力的挥刀,从错愕的高卢骑兵侧面砍过去,,高卢骑兵栽倒在被热血滚烫泥泞的荒野上。旁边的高卢骑兵满脸骇异,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眼前只见一片白光闪烁,只来得叫一声“哎呀!”血花喷涌,脑袋就已经飞上了天空。刀、长矛和利刃剑纷纷砍戳在飞奔战车的侧面单板上,但是从高处冲下来的驯鹿战车悍得有如鬼魅,沉重锋利的刀剑斧戳砍茬车身上只留下了一道浅伤,飞箭射不穿战车侧翼的皮革硬甲,所有的攻击都被弹了回来。
“这是猎鹰军?‘
拉希德气急败坏,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遭遇的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做出判断力,双血红的紧握拳头,脸色难看的大声下令“立即拦住他们!”整队的高卢骑兵从后面的队伍中抽调了出来,
这些高卢骑兵勇敢迎战。骑兵们呐喊作势,挥舞着无数雪亮的武器与激进突击的北地驯鹿战场撞在一起“啪啪“两军人马交错而过,风驰电掣间,整个峡谷都是刀光闪灼,犹如天上闪电,双方凶狠的刀锋砍劈,砍在胸甲上、砍在头盔上,叮叮当当地响彻整个战场。
北地驯鹿战车骑兵的冲击力力十分惊人!他们穿着经过帝国加厚的铠甲,手中是一击就能令敌人伤筋动骨的重武器,在冰冷的寒夜,他们表现出以不可思议的敏捷,猛砍、猛劈。攻击快的得简直不可思议,只见刀光闪过,接着就是血花和呻吟,被攻击的驯鹿战车满不在乎的迅猛冲过去,带出一道血色的长影,站在战车侧翼的北地士兵飞舞着沉重的钝器砸在高卢兵的脑袋上,脑浆、鲜血和头颅骨的碎片横飞,整个脑袋都没了。
“大人,敌人正在迅速靠近辎重,传令兵策马奔到拉希德面前,燃烧的红光照在他脸上,敌人的推进起来简直是排山倒海般迅猛。拉希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在骑兵鲜血白白的滚成了河,驯鹿战车的冲击势头也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挡在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虽然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依然难以住挡住敌人快速推进的速度。
骑兵们不敢靠近,只能三开对着中间的战车不断拉弓射击,可是在高速移动的战车集群面前,他们的每一支箭簇不是被当场弹开,就是轻飘飘的被风吹走,普通的弓箭根本无法击穿战车高速移动带起的风,反而被四下的弹开,
乱战中,突然一支锋锐的箭簇袭来,拉希德喊话的声音嘎然而至,他茫然痛苦的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单薄的锁甲。就像一层纸般被一支带着花斑羽毛的箭簇刺穿,
用手艰难的抹了一把从自己身体内溅溅出的鲜血,拉希德看着染满了手掌的鲜血,内心充满困惑,眼中的生命之火越来越薄弱,最后整个身体彻底瘫软了下来,
旁边的卫士连忙把他抬拉到另外一边,大声的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阿库达拉希德,高卢东军第五骑兵团长,作为死于这场战争的第一个东部军将领而载入猎鹰帝国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