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部队的瞄准目标被更换,无数的刚非战弓向左侧方向整齐偏移了十五度左右“射!”三分钟之后,无数箭簇从刚非军阵方向爆射而出,就像是一条宽阔的黑色布袋飞上天空,染红迅速朝着壁垒侧翼的投枪手阵列落下去,
“这是?”
一名伊斯坦投枪手抬起头,呆滞的目光,不可置信看着头顶上遮蔽了天空的箭簇寒光,就像是夜空中无数的星光在闪烁,
伊斯坦投枪手们没想到刚非弓箭手的打击目标突然变成了自己方向,直到此刻才发现已经晚了,那名发觉落点部队的伊斯坦投枪手慌乱的转身奔跑,但是箭簇落下的速度更快,犹如闪电,一下击穿了他身体,
”注意,箭。。。。。!“
这名伊斯坦投枪手惨烈的喊叫声刚刚响起,立即在一片犹如暴雨落地的刷刷声中戛然而止。
无法计数的箭簇洞穿了他的身体,全身被射成了刺猬,前脚一软,整个身体扑倒在地上,
跟他一样,很多伊斯坦投枪手在措不及防下被无数的箭簇活生生钉死,他们的尸体就像灌满了稻草的标靶,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只有箭簇洞穿发出的噗噗声音,鲜血染红了他们脚下的土地,
伊斯坦人的投枪手属于轻装步兵。手中的防护武器只是绑在左手上一块面积刚刚护住胸口大小的小圆盾,完全无法抵挡这种爆发式的远程反击,
箭簇像下雨一样在线条般的队列中穿梭洗刷而过,整条道上的士兵顷刻间被射翻一片,鲜血横飞,到处是惨叫声接连不断,无数的箭矢飞舞,不断可以看见一道道闪亮的金属瀑布自高处飞射而来。
“不用管投枪手,命令战争壁垒继续前进!”
伊斯坦东方总督哈也拉骑在站马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锁甲。外面披着一件同样是白色的宽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尊胖乎乎的白狐狸,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投枪手部队遭遇惨重打击,而要求部队继续前进
战争壁垒是他给予五台绞肉机的称呼,事实上。这五台绞肉机完全是一次意外的掘墓获得的,因为福科迪尔战役被刚非人顽强阻击,以至于错过了与皇帝汇合包围刚非京都的作战计划,恼羞成怒的哈也拉在知道刚非第一位国王的墓葬就在附近时,悍然下令士兵掘开了刚非国王的坟墓,结果在巨大的坟墓里意外发现了这五台巨大的绞肉机,虽然有些残损和被岁月侵蚀。但是在工匠们的修补下,勉强还能够使用。
“出击!”
罗安也同时猛的发出怒吼声,猛然间,高举的手用力的向下一压,
身后的骑兵们举起了长枪和点燃的火把,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前进。光荣属于我们!”全军五千骑兵伏鞍跃马,铁骑的洪流猛地冲向只有不到五十米远的战争壁垒,马蹄声如雷般轰隆鸣响,卷起漫天的烟尘,黑压压的骑兵。如同雪崩似疯狂向前,
“稳住!”
位于绞肉机战争壁垒后面的伊斯坦军,足足有三个团队,三万七千人,
都是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兵,由于距离最近,他们是最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队伍的可怕气势,伊斯坦人紧随在战争壁垒之后的军阵突然一变,无数的长枪步兵迅速向前,三段竖枪,整片急促的命令声,整齐划一的动作,最前面的枪兵突然蹲下,手中的长枪尾端深深插入泥土中,长枪向斜角四十五度抬起,第二排长枪将手中的长枪死死压在第一排蹲下的长枪兵肩膀上,第三排长枪压在第二排长枪兵的肩膀上,不过短短的十几秒钟,前方密集的枪林完全锁死了骑兵靠近战争壁垒的可能
“第一队跟我上!”
罗安高喊,整排的骑兵如疯狂的猛兽一样压上。
啪啪啪,伊斯坦步兵的长枪刺入战马的马甲,同时也被强大的反作用力撞断,“轰隆隆”碰撞的锋线位置,犹如突然爆开一片无法形容的红色血潮大潮,伊斯坦的三段枪阵势骑兵冲击的克星,被长枪刺中的战马并不会立即倒下,而是因为强大的惯性继续向前,或者在剧烈疼痛下疯狂的乱踢,
马上面的骑士被重重的甩下来,掉在前面竖起的枪阵中,化为一片空中炸开的鲜血,或者被重重砸在地上,然后被乱马踩死,
而位于前两排的伊斯坦步兵,他们的血和,也如同位于一个巨大的铁锤和铁毡之间迸裂的火花,几乎避无可避的被蜂拥而来的骑兵战马强行挤死,后面的第二排骑兵乘机猛的将手中的火把抛向距离已经不到二十米的战场绞肉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点燃绞肉机的挡板,无数还插在场面吱吱燃烧的箭簇已经证明这个办法不可行,他们只是将火把密集的抛过去,很快,就在战场绞肉机的下方,火把点燃了地面的枯草,形成了一条火带,正是初春季节,火借这风势一下点燃了战场绞肉机下方的木板,哪里并没有防火层,加上火把上的煤油,几乎是一点就燃
“呼”火焰一旦打开了缺口。立即就变成了巨大的火蛇,火焰首先从战场绞肉机的底部燃烧起,然后向上蔓延,火舌从防火毡的里边烧出来,巨大的战场绞肉机就像一个被迅速点燃并且火光四射的超级火把,
“混蛋!怎么会这样!”伊斯坦东方总督哈也拉神色愤愤的一拳打在马鞍上,总共就五架战场绞肉机,这一下就报销了一架,这种东西的复制性很难,就算是军中最好的工匠也只敢说对一些小部位进行修补
“干的漂亮,。罗安!”
在后方,安迪亚公爵兴奋的看着本方骑兵如剑锋一样深深嵌入伊斯坦人的队列中,伊斯坦部队被强行挤开,
步兵与骑兵近战,从未有过便宜可言,这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骑兵才是这个时代近战兵种的王者,即使最优良的北地步兵,也只能够做到2:15的比例战损,
而一般的步兵在列阵完全的情况下,能够保持住三名步兵换取一名骑兵就很了不得了,
大部分的步兵队列都是直接被骑兵冲击所击溃,在令人眼酸腿软的骨肉分离声中,伊斯坦步兵就象是一簇簇苍翠欲滴地麦苗,惊恐地面对突然改行种田的死神挥舞着的巨大镰刀,他们就象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分离、卧倒,惟一能做地就是用刺目连贯的鲜血。去控诉生命的脆弱和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