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七日,凌晨,马不停蹄向西探出五十里的猎鹰帝骑兵主力,终于在一片河段捕捉到了回撤的联军主力,随着斥候骑兵传回消息,前方联军大营散乱出了二十多里的大营盘,策马奔驰的一夜的帝国将军们眼睛顿时发亮,大家都是久经战阵,立即反应过来,此战胜利已经没有丝毫悬念了,
本来预定中可能会面对联军中精锐部队的的拼死抵抗,但是现在将十几万军队撒入二十里的营盘,在遭遇袭击下还有多少抵抗力?步兵对战骑兵主要依靠的就是步兵方阵密集长枪,如果无法聚集起来部队,就是遭遇惨烈屠杀的境地,
当然胖子并不认为凭借奔袭了一夜,体力近乎透支的五万帝国骑兵,就能够轻松一举将面前巨大的有些过分的联军营地荡平,
在距离联军营地五里的地方,骑兵停止前进,就地休整,作为主战中坚的三万突击骑兵开始向本队靠拢,胖子亲自召集将军们,凝声说道“联军营地虽然松散,但却是按照各自国家组建的,遇袭之下,必然会依照各自旗号收拢,营地连绵二十里,我军就算是全力冲杀,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冲散全部联军,所以除了帝国重骑兵外,麾下所有人全数而出。不再分为前后,以五百为联队向联军营地滚动前进,首先摧垮联军后军营盘,驱赶其溃军朝前跑,如果遭遇联军中的精锐抵抗,各突击联队不要强攻。从两侧绕过去,如狼群般先把联军大队整体搅乱驱散,随后递进的重骑兵负责清扫对方的精锐!”
“击溃联军并不难。难就难在联军营地太大,而且是各自据守,一旦无法搅动全局,或者等待天明,对方发觉我军兵力虚实,我军很可能会陷入苦战!所以此战之首务,是击溃作为联军最大主力的瑞拉军!只要瑞拉军溃。联军就再也无法抵抗,后面的数百里荒野,我们可以慢慢一个个收拾。都明白了吗?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胖子的胳膊重重向下一劈。目光仿佛亮起一道闪电似,帝国将军们忍不住感到一丝迸然,
“是“
将军们神色凝重的点头。各自返回自己的队列。作为冲击中坚的3万突击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得到命令的一排排全身黑甲的帝国骑兵纷纷从地上站起身,翻身上马,
为了避免被提前发现,最先开出的突击部五千人并不是缓速行至联军大营两里位置才开始加速,
战马轰隆隆的迈开马蹄,在黑夜里根本不需要指向标,前方联军大营的红光漫天就是最好的方向指示。前锋骑兵奔入百米线,才看见营地方向一道通亮的红线射出来。红光照亮了下方趴着马背上疾驰的帝国骑兵,
”敌。。。。“哨塔上的哨兵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杀!“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暴不暴露已经无所谓了,带队的骑兵队长手中长枪朝前,无数黑色骑兵将天际间一闪而灭的红光中,再次遮成了黑暗。稀可以看出犹如一层层墙般涌动过来!再临近一些,马蹄声终于能够听见,如雷一般轰鸣,已经分不出点数,只是轰隆隆的响成一团。就看见无数的黑色骑兵如雨打琵琶一样冲进了营地,围栏、帐篷纸糊似的摧溃瓦朽,营地门口的士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股钢铁洪流卷入马蹄之下,
一名喝得伶仃大醉的西拉斯军官摇摇晃晃的从帐篷里爬出来,怒骂”兔崽子,就不能管消停一点吗“帝国骑兵从他旁飞越而过,刺枪如同闪电一般穿透了了他的身体,借着战马的高速冲刺狠狠的将整个人都挑起来,“这是……”这名在剧痛中清醒过来的军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没入自己身的金属枪杆,就这样被插着骑兵刺枪上重重的撞入身后帐篷,扬起一阵带血的烟尘,
”是敌袭……敌袭吗!”
西拉斯军将军亚米里亚披着一件锁甲就跑出来,就看见黑夜里无数黑色骑兵,如同暴风一样肆掠自己的营地,用刺枪将士兵一片片推到,用马蹄狠狠的推翻帐篷,随手一击将火盆内的火滚翻在地上,火星四散,点燃了附近的散乱的帐篷布料,火光映照在这些犹如杀神一样的黑色骑兵身上,士兵们全乱套了,四散奔跑,不要说抵抗了,连手中的武器都扔了,更多凄厉的喊声跟着应和响起,哨塔上警钟响亮,哨兵拼命的敲击示警,在营休息的人全部都被惊动,或从帐幕,或从地窝子,或者就干脆从野地里跳起。各种合样的喊声‘混杂着震耳的厮杀声响彻天空,
在没有遭遇有效抵抗的情况下,帝国骑兵的推进速度之快,就像一道流动的杀戮之云,战马从整排的帐篷中闯过去,将篝火的美丽夜晚踢碎,骑兵锋利的刺枪毫不费力将眼前敌人的推翻,看着惊骇神色的头颅飞上半空,看着一道醒目的鲜红血柱从无头的胸腔喷出来,一切都像是地狱,
奔驰的战马随着卷起的无数刀光,如同疾风般化为血色的幻影,三万突击骑兵分出的近百队列迅速击穿联军后线,西拉斯营地之后是以身材粗壮闻名的杜宾人的营地,这些头上编着数十道绞辫的杜宾盾战士兵,刚刚开始集结,就发现五千西拉斯军队的营地已经在顷刻间被打了对穿,黑色铁甲骑兵以小队列如波浪向前推,斯拉夫溃散的部队哭爹喊娘,就被倾泻而下的骑兵马蹄卷入,化为血肉沫,
“快,列阵,“
杜宾人素来神经粗,以出产悍不畏死的狂战士出名,面对如此规模的马踏连营,一队杜宾人的步兵散乱的耸起的五米长矛。前方的壮汉握紧了手中大盾牌,一人顶盾,一人执枪。锋锐的矛尖就像静等着黑色洪流撞上来,啪啪长矛插入的声音就像密集的雨点般响起,无数的鲜血在长枪的前端炸裂开,犹如夜晚爆发的红潮,一队帝国突击骑兵因为冲的太急,整队的撞在上面,被刺入身体还没得及停住脚。
“绕过去,不用管他们!”
带队的骑兵队长作为突击前列,不愿在这队杜宾人身上耽搁时间。带着后面的三百多骑兵绕过杜宾人的枪阵,他们的任务是竟可能多的将联军营地搅乱,让联军的溃军自己冲散自己,彻底粉碎联军企图构筑防线的可能。联军营地后端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到处都是四散的人群,红色的篝火照在每一个人脸上,充满了不知所措的彷徨,一些仓促应战的联军小股骑兵,在帝国骑兵的狼群下被淹没,
三万帝国突击骑兵此时已经全数扎入,五百人为一个联队,数量就足有六十个队。这六十个如浪潮分割线一样的骑兵突击队列,驱赶着溃散的联军疯狂奔跑。在滚滚烟雾中回闪,马蹄闷响起万千惊雷,犹如末世。大口喘着气息的联军士兵,听着身后仿佛永无止境地马蹄声,绷紧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夜风寒冷,胖子屹立在联军营地侧面的一个土坯上,冷冷的看着以帝国重骑兵和近卫骑兵为主战力的集群开始开入战场。联军散乱的抵抗立刻粉碎,重骑兵为尖刃构成的钢铁洪流就像淹没堤坝的洪水,毫不留情的冲入联军,厮杀的惨烈声震撼着夜空,
前面帝国骑兵在不刻意强攻对方精锐的情况下,狂烈向前,深深嵌入联军营地的内部,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篝火在飞驰的战马旁呼呼的乱响,催动马蹄下的滚滚尘埃浓烟,飘散而来的风里都满是冲鼻的血腥味道,在冲垮联军一个又有一个营地,
万军急进,就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将联军营地后面切开,马蹄之下,人头翻滚,数万精锐骑兵一旦开始冲击,势若奔雷,不到达成目标,不会有停息的时候。一个个挡在面前的营地转眼之间就被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