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泽王都地区,蓝谷,天色阴沉,就像是耿涤大公爵现在满是愤怒都被表情,数万大军开出蓝谷,本应该以最快速度通过这道横卧在贵族军与王军之间的屏障,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让耿涤大公爵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数的人马拥挤的水泄不通,道路上翻浆极其严重,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道路,几万人滚动而过,路途早就都被碾成了深深的泥潭,一辆车子,往往要二三十人拼尽全力连拉带拽。每个人都滚得如同泥猴也似,累得筋疲力尽。在这稀烂的道路两侧,大多是各领主的私人卫队,骑在瘦马之上,浑身淋得透湿,持着长矛,木然的护卫着这大队人马向前面挪动,
“告诉他们,加快速度”耿涤大公爵气呼呼的挥舞马鞭,但是眼前的局面,也不是一句气话就能够解决的,各种各样的抱怨,传令骑兵才跑过去,就已经是满道沸怨,如果可能,谁不想快一点离开这个烂泥地,这不是没有办法,
眼前的蓝谷,本来是大量降雨在这片地势低洼之地形成一个方圆一里左右的湖泊低地,两侧山地映照在湖水镜面上,犹如染上了一层深蓝色,蓝谷之名,就是由此而来,从地理气候来说,蓝谷这样的地势,也是最容易形成积水的地形,突如其来地倾盆大雨,经常都会毫不留情地洗刷着谷地的角角落落,汇聚进谷地中心的湖泊,让湖泊的面积迅速扩大,前段时间连续数日降雨,本应该在冬季干枯不少的谷地蓝湖,却一下暴涨
蓝谷内部本可以通行的道路道路就不多,何况现在这些道路的三分之二都已经被一汪蓝色的水泊所占据。剩下能通过的路线也都是被湖水跑过的,要么更本就是湖泊的边缘,泥土松软。一脚下去,就直接漫到了脚踝。人的两只脚走在上面,尚且摇摇晃晃,何况满载无数重物的马车,这些大部分是贵族军在王都地区劫掠所得,还有一部分是大军辎重,现在都在泥水里无法动弹,前面的战马奋力向前,鼻翼在寒冷的天气里。喷着一股股白色的雾气,虽然贵族军士兵看起来健壮结实程度要比一般平民好,但是在翻浆道路当中,也同样是累得精疲力竭
“照这样的速度,不可能在一天之内通过,派出更多的斥候,密切关注王军动向”耿涤公爵脸色色难看的命令,现在只能希望王军方面不敢轻举妄动了,否则一旦对方压上来,就是一场血战。
三个小时后,来自前面斥候的报告,让耿涤公爵顿时感觉全身冷如冰窟。王军出动了,而且还不是试探性的行动,而是整个军团都开始动起来了,十万王军,以两支骑兵部队为先锋,正朝着蓝谷大举逼迫而来,得到消息的贵族军也有些乱套了
“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要离开”
“这些王军的混蛋,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了”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打呗,谁怕谁!”一名贵族军首脑肃然的脸抽搐下。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个字“大不了就是个死,我就不相信。王军就不怕死!”
“蓝谷外列阵,准备开战!”
传令骑兵疯狂的一路大喊,已经有了站前动员的贵族军开始集结,背靠在蓝谷方向,前排是刺枪手,后面是弓射手,少量的骑兵分列在左侧,无数地刺枪同时耸立向前,雪亮的刀山枪阵,铁蹄重剑,阴沉的天空下,蓝谷外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很快,就开始看见王军的出现,犹如一大片的乌云覆盖而来,大片在风中翻卷的王军双头鹰战旗,上万的骑兵集群如海浪一样开过来,一排排的刺枪直指向蓝谷的方向
“前进,杀!:骑兵集群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马蹄轰隆,大地剧烈地颤抖,攻势如凶狠黑潮滚滚扑来,越扑越近,贵族军士兵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连手都在颤抖!
“注意!敌人要过来了!”各军的贵族们亲自立于各个方阵之前,来回喝嚷着“扎稳阵脚,寸步不退!”
两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战马鼻息的白气腾腾显得如此清晰,近得可以看到刺枪上的血痕,骑兵阵头掀起了冲天的尘土,呛得贵族军士兵们呼吸不畅,不到十秒,两军阵头激烈地碰撞,就将开始激烈的厮杀和冲击。
站稳,刺!尖锐的喝号响彻阵头,数千把长矛同时攒刺而出,重重撞击在迎面扑来的骑兵马甲上,鲜血飞溅,战马长长的悲鸣,沉重的身体依然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就像是一个沉重的巨大磨盘一样撞上可怜的长矛手,人仰马翻,直接荡开一片,
由成千上万披甲骑兵密集排列组成的铁墙,这时才真正展现出攻击的威力,就看见大批的战马覆盖而上,以及其可怕的速度,直接撞垮了贵族军列阵前端,骑兵催马全速猛杀进人堆里,队列连续崩塌,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跟随冲击尖刀其后,作战凶猛的轻骑兵跟进,铁蹄马刀将洪水般散乱不堪的士兵砍死在血泊里,整列整列的骑兵,疯狂地杀入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用马蹄踹着脑袋,马刀狠狠劈砍在身体上,钢制的长枪戮穿人的躯体,有人高呼“快跑啊!”士兵们纷纷转身逃跑,布置在右翼的三个团队最先先垮了,士兵们潮水般涌下来,将阻拦的军官裹着一起冲的不见了影子。
”差不多了,让前面撤下来吧!“
如此惨烈的局面,耿涤大公爵反而是异常冷静,他骑在战马上,向身后的副官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