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石头落下来!”措不及防下,耶律军的射手连躲都忘了,被石块砸中的人,鲜血翻涌飚射如喷泉,本来就是抬头看天空的人,更是凄惨,不断被尖锐的菱角石块砸在脸上,脑袋上,那喷出的血浆还是热的,身体直挺挺的就倒下,密集的队列整排的被推倒,简直就像遭遇了飓风的茅草,似乎同时踩在了某个巨大的风口上,人体做出各种不同的转动姿势,狠狠地砸入潮湿绵软的泥土中。
“救命”
‘我的头破了,我的手断了!’各种各样的哀嚎声,慌露的人相互践踏、血花腾起在半空,惨叫着人从高处城墙一下栽落下来,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给惊慌的同伴踩在身体上,脑浆飞溅,受伤的人长长的嘶叫声惨绝人寰,
这场打击爆发的如此突然,整个耶律军都傻了,
与此同时,城墙上一下冒出了无数的西南龙家军,这些西南龙家的步兵举着盾牌和刺枪,犹如一个个乌龟壳一样,冒着飞射的箭雨,直接就扑上正在攀越城垛口的耶律军,“杀“双方的力量,终于第一次重重的撞在一起,充满杀气的呐喊声响彻大地,
耶律军的攻城部队也蒙了,城墙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不是说只有三千守军吗,此刻怕是一万都不止,数量上的突变,让刚刚冲上城墙的耶律军士兵直接就被推了下来,一排排冰冷刺枪刺穿铠甲,挑起如花一样的暗红,
“妈的,情况不对啊!”
远处的耶律古达脸色僵硬,本来还有一些喜色,此刻已经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最让耶律古达感到头皮一下炸开的是,他看见天狼城紧闭的城门,竟然在这一刻,在数万猛攻城墙的耶律军面前缓缓打开了,不但他看见了,其他的耶律军的将军也看见了,这完全不正常的情况,让所有人的心里都猛升起一股凉意,对方想要干什么,突然冒出这多的守军还不够,还想要干什么!
‘我曾经承诺过你们,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杀草原人杀个够,今天,便是汝等报血仇的时候了\'咧咧战风中,龙家当家主龙破走到了城门的上端,目光中战意正浓的拔出了佩剑,残破的声音里更是透出一股钢铁般的寒冷
‘报仇!报仇!’
在他的下方,上万龙家血军骑兵双眼发红,整齐的都将战马缰绳紧紧绞攀在手上,就连腿脚位置,也是完全用绑带困在马鞍上,目光里全是恨不得直接咬死草原人的冲劲,这样可以保证即使是上面的骑士死了,战马也会一往无前的朝着前面奔跑,这可是从草原人那里学来的,可以保证就算骑术上不怎么精湛,也能够让战马集群不会出现混乱,毕竟要想在短时内内训练出一支能战劲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既然这些血军肯舍命,那么龙破也不介意赌上这一把,
‘出击!’龙破的佩剑寒光落下,
在这上万西南龙家劲骑的最前端,三百名完全由龙家子弟组成的龙家重骑兵,作为全军前锐,迅速朝着城门冲了出去
“轰隆隆‘地面开始动摇,这股震动感,甚至连天狼城的土墙都是尘土在落下,骑兵跃动拍击,犹如钢铁滚龙一下就冲入外面的耶律军中,各种呐喊声,砍杀声,已经混成了仿佛海潮一般的声音,已经被打的有些懵逼的耶律军,此刻一下在西南龙家骑兵的冲击下,根本就无力阻挡,他们的步战武器大多都是弯刀,一下面对犹如挤压的铡刀般切入的重骑兵,顿时就是被踩踏的空缺出一大块,
”啪啪“撞入重骑兵犹如一柄猛然砸进面粉堆里的铁锤,单薄的盔甲和盾牌薄弱保护的血肉之躯纸糊般脆弱,前排的草原军瞬间被绞得粉碎,马蹄之下,无数的血雨伴随着残肢,腥风血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袭来,直接在重骑兵后面拖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长廊
“杀”
高声呐喊中,一队冲入,第二队从入,第三队。。。,锋锐的武器相互猛力撞击,龙家血军悍不畏死就像疯了一样冲入后,朝着耶律军全线拉开,这场突然而来的冲击战,就像是可怕的风暴在刹那间释放,骑兵的角队形将耶律军就像是撞散的撞球般挤开,上面一脸狰狞的血军骑兵,连生死都不顾,只是猛力的挥舞手中的长刀,斩击,热滚滚的鲜血炸到脸上,
一名被草原人拼死拉下战马的血军骑兵,手紧紧的握着倒插的草原人的弯刀,嘴里带着血泡“杀,杀草原人!”一声激荡的呐喊声,激昂到了极点,也悲苍到了极点,那是遭受草原人压制了足足一年多的整个中比亚族群的呐喊声,足以让任何中比亚人的的肾上激素高度分泌
“杀,杀草原人\'中比亚人洪水泄流一样的骑兵冲阵,终于在这一刻,以逆反的形式,加注到了草原人身上,正在攻城的耶律军崩了,一些发觉不妙的耶律军骑上自己的战马迎上来,结果一样被打翻,这些开路的西南重骑兵,身上穿着从西大陆重金购买的全套重甲,就连战马都比其他骑兵战马高出半个头,更不要说更加矮小的草原马,几乎就是一口气直接撞进去的,
一向只有草原人利用骑兵冲击优势横扫中比亚步兵的,今天西南龙家也要用同样的手段,将草原人加注在中比亚军人身上的所有耻辱全部返还回去,没有了战马,没有了弓箭,他西南龙家就是要告诉这些连最基本的结阵步战都不会的草原人,你们就是一群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