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它”骑兵们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形,这可是帝国使者团的营地啊,想要一向战无不胜的帝国人,突然扒开营门后那一张张恐惧的脸,草原骑兵们就感到异常的振奋,帝国已经成为草原战士心头的噩梦,自帝国东进,前后已经有超过二十万草原最精锐的战士死在帝国手中,超过百万的草原人臣服在帝国强势之下,短短的两年,对于曾经视中比亚为自己予取予求仓库的草原人,却成为帝国予取予求的仓库,战马,毛皮,甚至是大批的中比亚奴隶,都被那些黑了心的帝国商人劫掠一空,
而今夜,一切都会改变的,
“蹦蹦蹦!”挂钩拉扯木排的声音,在黑夜里就像是一道绷紧到极点的线,不仅仅让人听到,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在这一刻绷紧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木排被战马拉出的一刻,这种事对于熟练的草原骑兵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的轻松,在大草原上,他们的手能够将套索丢进奔跑的野马头上,何况只是这些木桩子,
“怎么回事!”
突袭骑兵乱了,一阵不敢相信的声音,这些应该被拉出的木桩,此刻却是异常稳固,战马的蹄子都在打滑,拉扯的绳子,在一线极度紧绷了十几秒后,崩的一声,马背上的突袭骑兵竟然落马了,绳子断了,可是木桩没有动
突袭骑兵的脸色都变了,看着手中断掉的绳索一脸不敢相信,营地内的篝火照在在这些木排上,依然是一片火红,
“快啊”
“再拉,一定要拉开!突袭骑兵已经快要疯了
“轰隆隆”后面汹涌而来的大批骑兵正如潮水一般的压来,骑兵冲击的迅猛发力,震动的地面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拉开!“
“会死的,都会死的”
远处的蒙罗扎双眼鼓大,刚才的那一抹得意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脸色也变了,
那三百名突袭骑兵可是他的直属部下,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才培养起来的部曲,也是他在凤台部内立足的资本,三百名骑兵算不上数量多,但是三百名凤台部最好的追风骑兵,就是另外一回事,每次大战,这些追风骑兵就是全军的眼睛,在蒙罗扎的指挥下,让对面的敌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袭击帝国使团不容闪失,必须做到必杀一击,,蒙罗扎也不会将三百名追风都压上,可是现在,三百名部下没有打开帝国营地的大门,反倒是犹如夹心层一般,被架在了帝营与本分冲击骑兵的中间,后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
胡烈麾下的这些骑兵构成的冲击刀锋,可不会管营地外的三百名自己人
一旦全势压上,在如此距离内,就绝对没有可能停下的,而且还是在以强弓劲弩甲天下的帝营面前停下,这些迅速逼近的骑兵,最大的可能就是像一道重锤,将这三百名突袭骑兵狠狠的打在木排上,然后会推挤着这些突袭骑兵的尸体,用战马的马力将前面的营地木排强行撞断,
“铛铛铛”被逼入绝境的突袭骑兵已经放弃绳子了,他们拔出弯刀,绝望的劈砍这些木桩,刀刃砍在木桩上,一大片的木屑在飞,
“不行了”
“来不及了!”蒙罗扎整个人都在颤抖,握着战马缰绳的手指已经深深陷入了手心里,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三百名还在试图避开的突袭骑兵身上,终于,奔涌的骑兵与营地木排撞在了一起,三百名突袭骑兵就像是浪潮前的水花被迅速淹没,鲜血飙射,残肢断臂被寒光绞到半空中
“箭在弓弦,不得不发,这是草原人嘴上常用的一句话,用到这里,倒是很贴切“
帝国营地侧面的斜坡上,伯兰特邦妮看着下面用战马冲撞营地的突袭者,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狡黠,在她的身后,类似树木的遮掩盖着毡布一片片翻开,露出了无数帝国弩手的身影,朝着下方蜂拥而来的草原骑兵,整齐的举起了手中的弩弓,
“轰隆隆”下方营地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还伴随着惨叫,
啪啪啪“弓弦如爆豆一般的响起,无数的箭簇从高处向下方铺射而来,箭簇前端点燃的火焰在空中飘闪,带起一道道堪称耀眼的红线,犹如黑夜中无数的星光坠落而下,”噗嗤“无数的血花在下面骑兵群里边爆开,可以看见那些射进人体的火箭孩还在向前猛冲,就像是一个个火把将四周都照亮,马身猛地前倾重重砸下,将上面拼死向前的草原骑兵砸在营地的地面上,人影密密麻麻,前面的人中箭,还没有来及滚爬起来,就被后面中箭奔跑的马蹄狠狠踩上去,筋骨断裂,惨叫哀嚎,
伯兰特邦妮对于这样的结果相当满意,好歹也在北方草原当了三年边军统领,如何会不知道,夜晚对付冲击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火箭,火箭并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驱马,中箭的战马会在持续性的疼痛下完全疯狂,完全乱套马群撞击和踩踏,远比近战砍杀更可怕,无数的草原人被相互乱撞的战马摔在地上,又被无数的马蹄狠狠的踩过去,满地火箭照亮的地区,,就像是染上了一层红光在流动,伯兰特邦妮别过俏脸,虽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能够让人血流成这样,也足以说明一切
“开始吧”伯兰特邦妮抬起手,沉重的帝国铁骑如天空中的鹰群从斜坡呼啸而下,
这个世界最令人抓狂的事,是写完了按错键,全没了。。。。。满满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