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你小小一个阿虎叶部能够有什么大事?“
那名王庭百骑长抬起马鞭,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阿虎叶部只是草原诸部中的一个中等部族,在寒地人南下的冲击下,不但丢了百余年来依为生命的草场,而且部族内的男丁更是战死大半,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眼前的老者,就是前族长的叔叔,现任的阿虎叶部的族长华业,因为实力太弱,所以阿虎叶部的营地已经是到了整个营地最边缘的地区,距离王庭所在还有三十多里,东山城主怒浩庭长所遭遇的王庭外围部族就是他们
本来就是战战兢兢的怒浩庭长看见了王庭标记,立即就下令将大车停在阿虎叶部的范围内,然后又在车上竖起了东山的旗帜,看着奔跑过来的阿虎叶部族人,让麾下的两千东山骑兵大喊是东山杀了这些侵入东搏的王庭边军,以此来警告北王庭不得再踏入东搏一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完全茫然的阿虎叶部族人看着匆匆而去的东搏人,足足十几分钟也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有人大着胆子靠近才看见大车内满是血淋漓的人耳朵,而去还有十余柄草原王庭边军的军旗捆绑在大车之上,看见这一幕,阿虎叶部立即上报给老族长华业
“你是说东搏人杀了王庭边军?”
华业围着大车转了几圈,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白色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毕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目光落在那辆满是人耳的大车上,虽然不敢确定就是东搏方向王庭边军,但是那十几面王庭边军的军旗确实是货真价实,而且王庭下令东搏方向的边军为聚集在东林的部族全力筹集粮食的命令,华业也是听说了的,在听了族人对东山骑兵的装束描述后,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东博人无疑,这么一车人耳,而且看起来还全是人的右耳,如果真全是东庭边军的右耳,这得死多少人啊,东搏方面的边军大约有万余人,直到现在也没听到什么消息,难道真都在这里了!如此想法,老华业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并不知道,王庭边军之所以无人返回报告,是因为返回的王庭边军都被耶律王庭军在边界上杀光了
“扎果铁木汗王正在召集各部首领举行第一次王庭宴,在这个关键时刻,万余边军覆灭。。。。。”见多了太多腥风血雨的华业已经不敢再想下去,立即就带着十几名族人风急火燎的赶来王庭所在,他向这么叫伊尔姆的百骑长禀报了情况,气氛一下变得凝重无比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凭证?那可是上万的王庭边军,懦弱的东博人,怎么可能,如此变故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伊尔姆一口气问出来,带着箭靶创口的脸颊抽动,显得更加狰狞,他只是一名百骑长,也感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华业所说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除了两百多年一战击杀了东搏王,打断了东博人的脊梁,东博人百年来一直都是草原人予取予求的对象,在草原人心里,东博人就是一群绵羊,就算是再多的绵羊,难道还能战胜草原上的狼群不成!
“因为仓促,我只能带来这些”华业左右看了一眼,才向身后的族人摆了一下手,阿虎叶族人小心翼翼的将十几面捆在一起的王庭军旗被摆上来
“这是!”只是扫了一眼,伊尔姆身躯一颤,脸色就变了,那确实是王庭边军部队的军旗,草原边军都是年年轮换的,所以如果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不可能伪造这些军旗的,而军旗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荣耀和勇士的代名词,而现在,这十几名血迹斑斑的王庭军旗就放在自己面前,有的已经被鲜血侵透凝固,有的木杆断折成了两截,然后被绑在一起,切开极为平整,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器砍断,可想而知,必然是在大批量的敌人冲击下,护卫军旗的王庭军战死后,敌人才一刀砍断了军旗
“其他人留在这里,你跟我来!”
伊尔姆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华业去见扎果铁木,正在举行的酒宴立即停止,扎果铁木看着低头跪在上的华业,脸色一片铁青,手指敲击着长椅,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大帐之内,几个部族首领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传令下去,大军集结,东山!我要一个不留”
扎果铁木豁然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些人耳可能就是王庭边军的,因为命令边军攻克东搏大城东山城就是他下达了,王庭宴在即,仅仅只是粮食还不能满足王庭宴的需要,他需要大批的财富和珍宝在王庭宴上展示自己的财力,而东山城作为东搏大城,已经平和的数十年,怎么都是有一些积蓄的,劫掠边军,攻击东山,然后再从东搏王族联姻里边攫取一把,就算无法与前几任汗王财大气粗相比,至少也不会显得太寒酸,可是没想到,这次已经在东山出了这样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