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底子爵战死“
”阿提及侯爵身受重伤!“
”济耶侯爵身陷重围“
”左线战死过半,已经无力抵挡了,左线不行了!”传令骑兵一匹匹的飞驰而来,有的从尚未停下的战马上跳下来,立足不稳下,直接整个身体都载在了泥水中”轰隆隆“雨夜闪光,带着冲击在所有人眼中,只见前面血色笼罩在战场上,人声在激烈的冲撞中沸腾,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后哭喊的话了,北陆贵族军士兵呼喊奔逃,没头苍蝇一般的乱窜,身后的帝国铁骑所到之处掀起腥风血雨,弩矢在混乱中乱飞,
“跑啊,已经崩了啊!”
“让开!让开——”
“老子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我们被耿狄公爵那个王八蛋出卖了啊——”声音混杂着漫天铺盖的大雨中,最后逐渐被黑色的帝国人潮淹没
帝发动突袭一个半小时后,以重甲骑兵的凿穿战术,凿穿了北陆贵族军的左侧,随后转身再次冲击,犹如一道道交错的刀痕将眼前的北陆贵族军的抵抗绞碎,如果此刻是白天,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北陆贵族军的前列已经凹陷下去,右侧也已经被顶死,而左边西侧就像是被冲开口的堤坝,溃散崩塌,导致附近相连的地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由有序变无序,由压缩到膨胀,犹如不堪重负一样,雨水倾盆中,哗啦啦一线全部崩塌
不受投降,不要活口,哪怕丢兵弃甲跪在地上投降,也只会砍来当头一刀,随即便被推散在人海的血流里,看见帝队不受投降,北陆贵族军士兵已情知必死,朝着原本的自己人疯狂砍杀,接触的锋线犹如巨大的绞肉碾轮,将冲突的人们挤成糜粉与血浆。
凌晨,大雨已经停住,凉爽的平原风吹过厮杀了半个夜晚的原野
马蹄停住,将附近一株杂草上的露水震落,艾斯坦特脱下他的头盔,用砍人砍得发酸的右手松了送身上满是鲜血的甲胄,在他的视野之内,无数的尸体铺满了大地,红色人血形成的小溪里在地面夹缝间流淌,宁静的东方天空呈现出一道日出前的白线,连续在西海岸肆虐了十一天的雨季,终于有了停下的征兆
“有一点遗憾,刚才我又仔细确认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北陆贵族军首脑耿狄大公爵的首级”莱特尔来到神色疲惫的艾斯坦特面前,朝着四周看了看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十之,是因为我们在罗斯顿城伏击了一部分北陆贵族军,耿狄那个老狐狸察觉到了什么了”
“你是说,我们漏走了那条最大的大鱼!”
艾斯坦特脸色微愣了一下,耿狄公爵可是北陆贵族军的首脑,更是整个北陆贵族的标志人物,这样人物的走脱,可以说昨晚的突袭战要打一半折扣,想到大半夜的厮杀,杀人杀到手软,还是这样的结果,艾斯坦特也只能哭晕厕所了,不是自己不努力,是敌人太狡猾!耿狄大公爵果然不愧是当初与费泽国王一级的人物,发觉情况不对转身就跑,直接将一帮猪队友丢在后面挡枪,难怪那些北陆贵族一个个临死的时候,不甘心到了极点
“整备一下,我们需要继续向北呢“
莱特尔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份送来的命令书递到艾斯坦特面前”我也是刚刚得到的命令,就在五天前,西庭军已经在北陆高原沿海一面登陆,皇帝命令我们击溃北陆贵族军之后,继续向北,与西庭军前后夹击费泽北陆!然后。。。。。。。”
莱特尔声音顿了顿,左右看了一眼,看似无意的低声说道“十五天后,皇帝可能会来西海岸”
“是要我们十五天就拿下北陆吗?这就有意思了,区区一个北陆,需要那头猎鹰亲临?“
艾斯坦特手托着下巴,目光闪动了一下,当初他就敢在诺德王室投降的情况下,独自在诺德南部阻挡帝国南下,所以对于帝国皇帝,一样也是桀骜不驯,也不是那么毕恭毕敬
作为前诺德军中有数的智将,他的眼光自然也不是普通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将军可以比拟的
莱特尔不是帝国本土人,不知道帝国西庭军意味着什么,艾斯坦特可是纯正的伊卡迪瓦人,如何会不知道库吉特西庭军就是皇帝最为凶残的爪牙
而且在这几年时间里,西庭军的每一次出动,都是一场毁城灭国的大战前兆
”你是说皇帝此来是。。。。。。“
莱特尔看着艾斯坦特那场凝重的脸,也意识到情况不对,身躯微微一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艾斯坦特说的没错,北陆只是费泽的一部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地方,在帝国版图中怕是还比不上一个大型行省的面积,帝国皇帝是何等人物,一个以大陆为棋盘的绝代军神,区区北陆,怎么会看在眼里!而且如此急切的要求完成对北陆的占领,只可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收拾了北陆这个后院问题后,皇帝要从费泽南下!
“帝国历七年,七月十六日晚,自费泽北陆高原南下,以不可阻挡之势横扫费泽王都地区,随后又在新兰特亚城击溃数万帝国开垦军的拦阻,不可一世的北陆贵族联军,在帝国西海岸罗斯顿城十五里外被帝国南方第二军将军莱特尔与艾斯坦特联手击败,此战帝投入兵力十二万三千四百人,战损一万一千人,北陆贵族军总兵力,四万七千六百七十八人,战死四万七千三百十四人,失踪三百六十四人,北陆贵族为首的共计三十九家北陆贵族皆阵杀斩首,此战不受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