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一天时间里,埃罗王都内的各方势力就有一百一十二人被帝国军队带走,那些原先还蠢蠢欲动的势力在这一刻被连根拔起,埃罗王都本来就混乱,当初教团国军洗劫后留下了不少隐患,而帝国方面在接手的这几月时间里,也并没有对这些隐患进行清除,
“经调查,您涉嫌参与圣殿遇袭时间,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用的藉口了,为了方便,帝国监察部干脆把这句话印在了传讯书上,看谁不顺眼就发一份。当然,那些当事人会大叫“冤枉”的,他们会极力狡辩说自己与袭击圣殿时间事件根本没关系,证据是当日他们根本不在埃罗王都,怎么可能跑到埃罗王都杀人?但聪明的帝国监察官们可不听你狡辩,反驳说:“谁说不在埃罗王都就不能杀人了?说不定你能飞剑万里之外杀人呢?”
这个反驳真是有力得很,听了这话,没有一个当事人不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的,有的甚至口吐白沫,一头昏了过去了,当然,这更是作贼心虚,铁证如山了
四天之内,共计一千两百四十六颗人头落地,人血染红了埃罗王都外的护城河,整个埃罗王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里,人人自危。谁都没想到,一向怀柔的帝国会突然转变成如此铁血的风格,此刻埃罗人才想起,帝国本就是以残暴出名的,当然这笔账都被算在亚丁人身上,至于五天前帝国军队在城外遭遇的那次小失败,已经再无人提起,也不会再有人认为,可以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因为伸手的,或者想要伸手的,都已经变成了四人!
第五天,圣殿再次打开大门庄严的丧钟声中,载着圣殿分部负责人拉姆塔亚祭司长棺椁的车队,在八匹战马拉曳下,前后各有百名帝国士兵护卫,拖着沉重的步伐开上了埃罗王都的街道,沿途埃罗平民夹道送行,哭喊震天,不管是不是在帝国刀剑之下的勉强作为,还是真的为这位和善的祭司长凄惨结局表示衷痛,或者是更为面临的灭族大祸悲泣,都在这一刻显得不重要了,
因为埃罗王都城外,帝国八万大军已经抵达,没有开入王都本身就意味着这件事没有完,
丧钟声虽未能把城外撼天动地而来的马蹄声盖过,但其发人深省与惹人思考死亡本质的清音,跟马蹄的杀伐声毫不冲突,胡科奇力的一千先锋骑兵停在埃罗王都北门百余米外,列成两线,聚集城外,默候灵车的通过,
灵车驶过深长的门道,“当!当!当!敲过的丧钟后,是压得人心头有如铅坠的静穆
两线的帝国骑兵才吹起号角,战骑如潮水一般涌入王都大门
傍晚时分,更多漫山遍野的帝国军队出现在军旗飘扬的高竖的山冈上,潮水般往埃罗王都席卷而来,有如汹涌的汪洋,将埃罗王都北面四周的平原淹没,火把光照得遍地血红,充盈着大战爆发前暴力和伤亡一触即发,令人热血沸腾的气氛
“我们的人都被杀光了,现在完全没法搞清楚,到底是得手了还是失手了?”在埃罗王都的一座隐秘楼房内,一名脸色焦急的中年贵族放下手中的窗帘,转身向身后的一名金发青年说道
金发青年神色从容的淡淡一笑”格利尔阁下不用这么紧张,你要相信红龙殿的力量,五十名最顶级的红龙骑士,还是耀龙之舞的瑞拉达和黑剑士胡路两名高手亲自带队,对一个毫无防备的圣殿分部展开偷袭,怎么看都不可能有失手的理由,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具棺椁内的根本不是什么祭司长,而是教宗普达米亚的尸体才对,要不然,帝国不会发疯成这样“
“这么说,教宗普达米亚死了!”
虽然内心有了这样的猜测,中年贵族的身躯还是微颤了一下,那可是堂堂教团国教宗,一国之主,这样的人物就这样陨落在埃罗王都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帝国这次是真的吃了哑巴亏,帝国铁血风格从未改变过!可以想象发了疯的帝国会采取何等暴虐的手段来报复此次袭击事件!
“格利尔阁下可以传信给南方诸侯们了,胡科奇力的大军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就会南下,因为他必须在教宗普达米亚死亡的消息传开之前,完成此次报复,否则帝国就是人心尽失!”金发青年目光锐利的闪过一道寒意,手指轻轻的落在桌子上的一幅画上,那是市面上最为普遍而且拙劣的一幅画作,也是现在整个南欧巴罗最为有名的画作”军神之镰“
埃罗前皇帝的陨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圣城三大派系间倾轧争夺的结果,跟帝国方面不同,带有埃罗王室血脉的金发青年很清楚,当初普达米亚的教团军洗劫埃罗王都的真正目的,根本不完全是为了钱财,而是埃罗王室的那颗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