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亚丁军队手里也只有足够一次行军的物资了?”哈也拉听到副官的话,脑海里闪过一抹诧异,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丝关键
“是的,我们只是以走私者的身份去买物资的,而且告诉对方,我们是离开安喜大绿洲躲避灾难的,属下认为对方不会骗我们“
副官脸色坚毅的表示,自从物资禁运,大绿洲的物资和粮食就每天都在涨,一些大绿洲已经出现了因为缺粮饿死人的情况,这对于孤立的大绿洲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死的人少,还能想办法处理掉,一旦开始大规模的死人,就是瘟疫爆发的前兆,整个大绿洲都会被波及到,就算是离开也没用,其他绿洲都会禁止有瘟疫爆发的大绿洲人进入!
副官说道“就算在安喜大绿洲,今天早上也是用车运出去了三四具尸体,都是没有粮食饿死的!所以告诉对方是躲避灾难的理由,走私商人是不会怀疑的!
”就连安喜大绿洲都开始死人了!“哈也拉身躯猛地一颤,刚从那抓住关键的感觉一下清晰起来,亚丁王国为了极尽可能的盘剥各大绿洲,而且加上从亚丁国内运输物资粮食进入大沙漠耗损极大,得不偿失,所以都是让亚丁驻军在各大绿洲就地解决的,现在亚丁王国对大绿洲实行物资禁运,各大绿洲没有了物资,亚丁驻军方面自也会陷入物资缺乏的境地,亚丁军队手里勉力保持一次行军所需的物资是常规,而实际情况,只怕更加糟糕!
因此各大绿洲的驻军都有吃空饷的惯例,所以实际驻军人数没有那么多,自然所需要囤积的物资就更少了,留下的物资保障一次行军所需,已经是亚丁各驻军的极限,那是他们从大绿洲撤离的根本,是他们打死都不会动用的物资
也就是说,亚丁方面在得知帝国军队突入大绿洲的消息后
最大的可能,不是下令各大绿洲驻军开进迎战,而是下令撤到某一个距离亚丁王国本土较近的大绿洲集结才对,因为没有足够的物资支持,如果下令驻军主动进攻,就算打赢了帝国军队,也会因为没吃的饿死在大沙漠里,
所以,亚丁人会主动放弃大部分大绿洲!
哈也拉手指猛地握紧,眼睛亮的怕人,感觉自己抓住了真正的关键,原来皇帝早已有所预判,亚丁方面在物资紧缺的情况下,只会选择主动放弃部分大绿洲,而不是主动迎战,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为后面的事情考虑,因为亚丁人只有主动放弃大绿洲,才能赢取与帝国军队决战的可能!如果换成是自己,应该也会下达如此命令的,如果自己会下这样的命令,那么伊格伍兹十之八九也会!
斯拉木大绿洲,
被誉为神之地,十三个大绿洲中面积最大的大绿洲,不但是横穿沙漠南段的斯拉木河的源头,而且被誉为大沙漠之脊的拉古斯德山脉也是从这里隆起
在经历了前面炎热大沙漠的艰苦旅行之后,当破晓前朦胧的光线洒在大地上时,踏着幼细得像花粉的沙粒。一轮红日从前方冉冉冒出头来,曙光照在眼前无尽无穷的沙海,长长的驼马队,缓缓地在婉蜒的山路径上走,象一条蠕动的长蛇疲惫不堪的沙漠旅人们,看见斯拉木大绿洲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一下跪在沙土上,
如果说前面大绿洲只是靠近水源的湿地,是大沙漠的停靠点
那么眼前的斯拉木大绿洲,则绝对可以算是一块森林地,是让所有横穿大沙漠商队为之云集的地方,沙漠中的神之花,全秃的泥土沙石,但另一边的草木特别秀丽,充沛的地下暗河在这里涌出来,犹如白线奔涌,分成三段岔开,大地无穷无尽地延伸至地平的远处
葱绿的原野,茂密的树林,婉蜒交错的澄碧河流,在河道两侧飞伏起落的鸟群,一切一切都是如此和平和美好。天上白如雪花的云,细致得象棉丝混成的梦境,碧蓝的天空,不见半点混浊和污染。
斯拉木大绿洲聚集着大沙漠六十七部族,这里虽然有着名义上的大君,但其实对于各部族的约束力极为有限,就算是骄横的亚丁人,在斯拉木大绿也会收敛很多
亚丁人不惧怕沙漠民族,但也不愿意招惹这些数百年前就在斯拉木居住狩猎,并且修建了各自定据点的沙漠人,亚丁人曾经想过使用武力统合这些沙漠民族,让这些沙漠人成为亚丁人的奴隶,但是明显做不到,亚丁军队是依靠大绿洲来进行补给的,而这些沙漠人却在沙漠中有各种隐秘的补给点,每一次亚丁军队围剿斯拉木大绿洲,沙漠民族都早就逃之夭夭,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斯拉木大绿洲,但是在亚丁军队返回的路线上,则是各种袭击骚扰,让亚丁军队苦不堪言,甚至还袭杀过一名亚丁王国的亲王,最后亚丁王国不得不去这些沙漠民族签订协议,同意这些沙漠民族居住斯拉木大绿洲的权利,但这些沙漠民族必须每个季度上缴一部分的沙漠特产作为贡金,
凝视着远处出现的金色鹰旗,周围的沙漠头人神色茫然,对方的目标是亚丁人,在不明白情况下,沙漠各族头人严令自己的族人不得参与
金色鹰旗下,一线排开的五十门帝国轻型雷神开始向亚丁驻军营地倾泻火舌,一道道的密集散兵线开向亚丁军队,军官在前,士兵紧跟。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冲上亚丁军队营地的阵地。亚丁人拼死抵抗,火团爆炸木屑飞溅,在帝国雷神炮火下,亚丁驻军营地的木质大门被炸的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对于还在依托营地进行抵抗的亚丁人,帝国军在炮击之后,开始架起投石器,一个个点燃的火球砸过去,放火焚烧亚丁人的营地,向营地外跑的亚丁士兵被密集帝国弩射打倒。那些死硬到最后的,就变成了烤肉,整个空气里漂浮着一股人被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