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抚了抚额,叹道:“你今天二十二了吧,自我防范意识呢?穿成这样就敢开门,不怕有贼心贼胆的人将你就地办了?”
玄瑾嘿嘿一笑,伸手将她拉进房间内,“我这不通过猫眼看了么,知道是你,所以才敢开门啊。”
江酒靠在门板上,拿着法院的传票在她面前晃了晃,蹙眉问:“你们玩够了没?如果玩够了的话,就去撤诉吧。”
“那不行。”玄瑾连忙摇头,“我好不容易逮住一件好玩的事儿,渣渣都还没整呢,怎么能去撤诉?好师傅,您就在这酒店里多住几天,一切费用由我承担,再让我耍几天好不好?”
江酒冷睨了她一眼,转身打开了房门,超外面走去,“外加我们娘三个五年的开销,全部由你承担。”
“”
这个势利的女人。
江酒从玄瑾的房间出来后又折返回了自己的套房。
刚走到床边,摊在被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捞过一看,是秦衍打过来的,她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划过接听键后,她率先开口道:“秦衍,我没生气,你不必担心,随意本就不是秦家的骨血,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也无话可说。”
死一般的沉默,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
怪异的气氛整整持续了两三分钟后,独属于秦衍温润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抱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那张亲子鉴定交给媒体了,本想做些挽回的,但如今你在风口浪尖,势头太猛了,想压都压不住。”
江酒笑了笑,淡声道:“你不必刻意跟我解释,希望这次事件过后,你父亲能对我有所改观吧,秦衍,我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相反,我算了,现在跟你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呢?误解我的又不是你,有些真相,恐怕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手段才能让他们信服了。”
“我知道。”秦衍哑声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这世上最拔尖的人物,之所以蒙尘,是因为世俗对你的误解遮盖了你本身的光芒,就像现在,我很肯定你能平息这场抄袭风波,所以才没动用秦氏的律师团队为你辩护。”
“秦衍,谢谢你,谢谢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有你在身后默默支持我,我知道你很想来酒店找我,但这种时候,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你能理解我对不对?”
秦衍不禁失笑,“你永远都能准确无误地猜到我的心思,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到了你酒店对面的停车场,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话,我或许就冲上去了,哪怕什么都不做,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江酒走到窗边,“五楼东南方最后一个窗户,看到我了么?”
“嗯,看到了。”
“那咱们拿着手机聊天,就当做你是在陪我了。”
“好。”
海边别墅。
书房内,陆夜白正在与段宁通电话。
段宁道:“外面盛传的关于亲子鉴定的事情暂时压不下去了,你家太后娘娘估计是想偷偷给秦衍和那小家伙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然后对外宣称今天的这份是江大小姐伪造的,意在混淆秦氏血脉,攀附秦氏高枝。”
陆夜白抚了抚额,段宁能想到的他又怎会想不到?
看来家里那位皇太后是非得要将江酒整到身败名裂才肯罢休啊,如果让她知道江酒为陆西弦生了一双儿女,她还不得气得心脏病复发?
这笔糊涂账,光是想想就头疼。
段宁见他不说话,试着问:“要不,咱对外宣布随意是陆西弦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