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川问:“打皆实就能和缅共碰上吗?”
张启福说:“嗯,肯定会,说起来缅共现在在掸邦的力量是最小的,这边我独大。但在整个缅北他们的力量不比我弱多少,必竟曾经是正规武装,接受过国内长期的训练和补给,佤邦现在这么强壮,还不是因为这个。”
王建川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想了一会儿说:“思想性太强啊,不好弄。”
张启福说:“这样行不行?我们从克钦过去,我去和早迈见一面,然后从克钦往南推,能打掉的打掉,能兼并的兼并,像缅共这样的就往南边挤。如果他们和缅府开打我们就看着,慢慢分化,如果他们和缅府联合我们就一起吃掉。”
王建川看着地图琢磨了一下说:“这样的话,越往南走我们的战争浓度就会越大呀,你扛得住?”
张奇福摆了一下手说:“除了缅府军其他都是土鸡瓦狗,难度不大。”
王建川说:“行,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我说过,计划你来定,打仗我们来。对了,你那个张参谋长呢?他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张奇福说:“我怕他和你们之间产生什么不愉快。”
王建川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不愉快也是胜利之后的事情,我想这个问题他还是能拎清楚的,还是把他请过来吧,有话当面锣对面鼓反而会少很多猜忌。”
张奇福点了点头,摆手让副官去请张参谋长。
十几分钟,张舒泉来到张启福的帐蓬。
王建川起身主动和张舒泉握手,说:“实在是报歉,我这几天光顾着想事情了,忽略了和张参谋长你的沟通,还请恕罪。”
张舒泉是个大帅哥,很英朗,身上有一种儒生的清秀。
这位特种部队出身的正规军人为张启福的王国出力不小,从整编训练到提出掸邦革命,规划掸邦自治政府,联合反府武装几乎全是他一手操办的。
张启福被逮捕那些年,他一力支撑了坤沙的军队,纵横捭阖,联络残部,疏通泰阀,逼迫苏俄当局,最后把张启福救了出来。
在缅北地区所有溃败人员中,只有他是主动留在这边的,而且在届满退休年龄的时候还收到了湾湾的嘉奖令,官升二级,但他没有回湾湾,而是陪着张启福,投降后在仰光养老,只有一破败的电影院。
张舒泉伸手和王建川握了一下,笑着说:“客气,你们是客,如果说有不到之处也是我这半个主的不是,王兄言重了。”
王建川说:“我们研究过你,也调查过你,对你的出身以及过往经历很了解。必竟咱们要在一个战壕里打滚了,谁也不想在身边埋颗地雷不是。”
张舒泉脸上保持着笑容,不动声色的收回右手,左手让了一下,大家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