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燕青、萧义等俱是一愣,往日他们何曾见过萧唐杀心如此重?燕青皱着眉头说道:“萧大哥,这孙元和孙二娘虽有恶行,可似乎罪不至死吧”
石秀注视着萧唐的神情,却冷冷一笑道:“大哥说的是,怎能被这两个鸟男女耽误了救杨林哥哥的大事?就依大哥的意思办!”
山夜叉孙元和他女儿母夜叉孙二娘出了客栈,没走多远,孙二娘便问道:“哎,老东西,你不会真是想打客栈里那批人的注意?”
孙元斜眼打量着孙二娘,说道:“怎么?你看上了那拨人为首的那个,是打算摸上他床做个相好的,便舍不得动他了?”
孙二娘对自己老爹这等荤话浑然不在意,回嘴笑骂道:“是啊,那官人既生得俊俏,又有几分阳刚劲儿,浑不似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我和他热乎缠绵,不比成天跟着你这老东西勾当强上百倍?”
孙元冷哼一声,说道:“别急着做那倒追汉子的蠢妇了,我瞧那汉子不过当你是个屁,可一点也没把你瞧在眼里。只怕你便是想倒贴钱脱得光溜溜找上门去,倒被那汉子一脚蹬出门儿来!”
孙二娘柳眉倒竖,骂道:“你这老东西也少挤兑我!那汉子就算求着舔老娘脚趾,老娘也要看他够不够讨得老娘欢心!说罢,人家可是人多势众,只凭咱俩,如何做得这没本钱的买卖来?”
孙元怪笑道:“强拿有强拿的赚法、巧取有巧取的赚法,你没瞧见为首的那汉子身边有个长得俊俏的小哥?”
孙二娘明白孙元指的是坐在萧唐身边的燕青,便问道:“那小哥长得倒是更俊,花一般的小郎君就是年纪小了些,老娘吹灯拔蜡烛也寻不到他头上。你这老东西又想出什么缺德主意来,要使在那小哥身上?”
孙元说道:“瞧为首的那汉子对那小哥甚是亲密,也不知是他养的还是有些说道的伴当,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谅那半大的小子又有甚么能耐?制住了他,那干鸟人还不当是我手里行货?敲笔银子来,这事又有何难?”
孙二娘还待再讲,远远望见有个二十多年岁的青年,那青年唯唯诺诺的样子,见孙元和孙二娘发现了自己,便惊得红了脸、止了步,只是欲走还停、欲语还休,闷声在那里张望着。
孙元一乐,说道:“这小子倒真有点意思,当日在大树坡敢劫到他贼祖宗头上来,被我一扁担放翻了,可是见了你这丫头的面便跟丢了魂儿一般。这一路跟的,要说你这丫头勾搭汉子的本钱还是有些,要不你就便宜了那小子?让你老子也能多个人伺候着。”
“我呸!伺候你这老东西个卵蛋!”孙二娘蹭蹭蹭迈着步子跟到那青年眼前,叉腰戟指,对那青年破口大骂道:“跟跟跟跟跟你娘个鸟!偌大个汉子连剪径的本事都没有,净跟着老娘讨甚野火吃!?见了你便生一肚子腌臜气,我告诉你若是再跟着老娘,就可不似像上次那般客气,寻个僻静处将你这厮给剐了!”
那青年被一通臭骂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周遭行人见了也无不诧异的张望打量着,那青年汉子更是无地自容。孙二娘见他那副窝囊像更是火不打一处来,重重呸了口便径自转身去了,孙元背着手打量着那青年,喊道:“兀那小子,若想继续讨骂,便继续跟着。”
那青年汉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终于重重跺了下脚,又屁颠颠的跟着孙元和孙二娘的去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