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一众兄弟的目光尽落在正沉吟踌躇的萧唐身上,又过了片刻,却又见萧唐冷冷一笑,倒并没有言及如何对待呼延灼这一路兵马,反而沉声说道“高俅那厮,于兵家军事当真是个酒囊饭袋,如今少了陈希真替他出谋划策,身边虽仍有个幕僚孙静,却也只是个常设歹计害人,却不通兵事的撮鸟
殿前丘岳、酆美、毕胜、周昂那几个,看来也都不过是些徒有些武勇的行伍莽夫,却尽都不识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的道理!调度集结诸路官军,可不是发一纸调令便教各路兵马各行其事,再集结至一处与敌厮杀如此轻巧的,本来殿前三衙太尉,诸路宋廷官军兵马,却当打仗是儿戏好耍么?”
萧唐之所以耻笑高俅枉做武勋之首恁般要职,却全然不懂得带兵打仗,也正是因为他现在仗着官家御旨集结布置兵马的安排,仍是如原著中他统管大军征讨梁山所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如出一辙。
书中在宋江听探事头领打探得备细消息,得知高俅统领大军前来征讨梁山泊后,先是由吴用提议差张清、董平二将各带马军前去巡哨济州,相迎截杀各路军马,倘若撞见来军便先杀一阵,也教高俅知道厉害。然而诸路官军兵马按高俅将领,果然是“陆续”都到济州,而十节度之中的王文德领著一路军马在距离济州尚有四十余里的凤尾坡时,便撞见了董平、张清所率领的哨探兵马,厮杀了两阵过后不但赢不得董平,头盔还挨了张清一飞石杀得王文德只得伏鞍而走,跑马奔逃,若不是赶巧不巧的有另一员节度使杨温率军也途径此处,遮莫十节度里王文德这一路的兵马,便要先被捡大运撞见的董平、张清先给杀散了
而后王文德、杨温两路兵马同入济州,张叔夜也是陆续接待各路军马,再过数日后,高俅才率汴京禁军到了济州,再传下号令,教诸路军马都向城外屯驻,还要再“伺候”刘梦龙水军到来,才可一同进发书中这一段的细节虽然容易被人忽略,可是当时萧唐每每看来都忍不住想要吐槽梁山宋江、吴用还只是尝试性的派出了两路轻骑哨探,便险些在诸部官军集结前先杀溃一路兵马,若是事先有意算计,兵数虽众,然分全军化为数路,其势已弱,还是在距离敌占区极近的区域集结几乎可说是排队来送人头,仗哪里有这么打的?
刘梦龙所统领的那一支水师还未等与其他官军马步军于济州集结之前,便已被歼灭,也仍是因为高俅调拨兵马的安排调度完全是个兵家门外汉。而如今呼延灼是从河东汝宁郡调动旧部兵马,要至京东路集结,本来就与京畿、京西路的行军方向相距甚远,同样也是处于暂时没有友军策应的状态,只是如今又将如何对待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与其麾下连环马精锐重骑萧唐自知也必须好生思量筹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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