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皇帝性命避讳之制,须对当政帝王及本朝历代皇帝之名以及国讳,涉及的也不只是治下君臣,夸张的还要包含官名、地名、年号、干支、满天神佛、先贤圣人似汉光武帝刘秀时,秀才便须改做茂才,而乾隆曾下诏门联中不许等五福临门等字样,而为避讳他曾祖顺治帝爱新觉罗福临的名讳(然而殊不知顺治其它功过是非暂不论,他入关代明时好歹曾下诏布恩,为市恩平息汉民民怨,特许百姓可不避讳福字,谓之不可因我而教百姓无福。偏生乾隆这厮对文字忌讳敏感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变态地步,以为是孝敬他祖宗,却也不知福临泉下有知会不会大骂他这个的不肖子孙入了魔怔)。
问题是若依着避讳制,把庄子改为严子、把观世音改成观音、把彻候改成通候、把侍中改成纳言、把贞观改成真观、把丙子年该作景子年那么萧唐称帝建国,治下臣民是不是连先前大唐朝都不能说了?
然而对于这项避讳制度本来便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也不懒得多做文章的萧唐则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便是即位后自己主动更名,召曰“也不必因朕一人,而致使天下避讳不称先朝大唐”,也不必按甚缺笔、空字之法,亦或将名头改成字典都查不到的生僻字,唐旁边加个王字旁,权当意指兴王霸之业,瑭字则以唐碧、唐玉代避讳之,简单、齐活、完事(后文称谓仍按萧唐)
而随后数日,到有一个人举家仓惶奔逃至萧唐所掌控的领土治下,并恳请拜求觐见萧唐。也正是当初在宋廷朝堂中已发觉自己已是如履薄冰,继续在东京汴梁久居下去,早晚也必将有杀身之祸的张邦昌。
当初萧唐直接揭露张邦昌隐晦于心中的秘事,也点明了他必然不能被官家赵桓所容的处境,但是也教那厮清楚对于他这等人物可用可不用,若想得庇护收容,好歹能守得个职事保得命在,张邦昌也务必要证明自己还能有些用处。而萧唐进而侵吞燕京,随即立国称帝的消息传至东京汴梁,当然也惹得赵桓发雷霆大怒。倒也正是因此,尚还没有被官家抓住致命把柄将他弄死的张邦昌在朝中并不受待见,当然除了些棘手冒险的差遣,也不会随时宣召他听用。自知赵桓暂无暇他顾,遂动用了些手段举家连夜逃奔出汴京,一路惶恐亡命奔逃至京东西路地界,一撞见齐军戎边的兵马便立刻求爷爷告奶奶的说明了来意
而张邦昌急于来投效萧唐表忠,为表自己尚且有用,先所禀说的内容差不多也正印证了萧唐的猜想:不是宋廷不想大举兴兵讨伐,而是按原来的轨迹本来已被歼灭剿除,而声势一时蛰伏的钟相,以及杨进、王善、曹成、范汝为等各地造反势力侵州掠县的势头扩张,宋境内后院频频起火,如今也仍是难以集结主力军马对萧唐构成甚不可小觑的威胁。随后张邦昌又急切表明,东京汴梁朝堂之中,也有些臣子心生犹疑,可以拉拢,直待萧唐日后欲对宋廷用计之时,那些人等也未尝不会有大用处。
虽然先前不得已被金人逼上皇位的张邦昌犯了莫大忌讳,非但对赵桓而言极不讨喜,在朝中大多臣子,尤其是那些以刚烈强硬而闻名的朝臣想必也都对他避而远之。但是按俗话说秦桧还有几个好朋友呢,张邦昌就在汴京朝堂为官,当然也有着自己的人脉关系,如今他在宋廷已是无路可走,投效之心必然极是迫切,是以虽然这厮,以及他所言遮莫也有机会“里通卖国”的臣子也教萧唐心生厌恶,但是从大局出发,能教张邦昌把自己的用处发挥到最大,也是有利无弊。
只不过,既然也已是说到秦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