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着战事愈发的激烈,齐朝与宋朝双方水师也终究难免投入越来越多的兵力跳帮肉搏、惨烈厮杀
“杀杀杀杀杀!”
已然开始近身血战的船舰之上,白河水军都统制危昭德厉声狂吼,双臂抡动,锋利的大砍刀急喇喇的照着周围涌杀过来的宋军水兵劈将过去,只但听得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声过后,危昭德相继将那些军卒劈剁坠地、斩成几截。就算很快的又有敌军攀上船舶,相继猛扑而至,危昭德仍是势如疯虎,脸上戾气反而愈发的浓郁起来,他喉头嗬嗬作响,发出浑如野兽一般的时候,随即发足狂奔。手中大砍刀旋即化作一团团利芒,呼啸着从眼前扎堆的敌军将兵身上掠过,膀子、胳膊、人头片片削落,便已将一个水军都头连同五六个军卒尽数劈斩成血渌渌的残尸!
虽然如今终于功成名就,可是当初曾在京西南路白河水寨一并聚义落草,而后听从萧唐高举义帜前方水泊梁山投从效应的心腹弟兄。张经祖、刘悌二人已于强渡鸭绿江,进取金国辽东腹地的战事当中战死,而如今水战激烈,仅剩下的韩凯兄弟所统领的战队那边折损得惨重,一直未见回应,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危昭德瞋目切齿,已按捺不住满腔的恨意戾气,虽然做的一路水师正将时日甚久,如今也只有亲自在提起所善使五十斤重的大砍刀,尽可能斩杀尽目所能及的一切顽抗敌军,才能略为发泄出心头恨气!
“草寇反贼,背逆狂徒!投从萧贼,封疆裂土,背反国家,兀自猖狂!尚不知犯下不赦大罪,反来侵害俺大宋江山,直待骨肉为泥,悔也晚了!”
危昭德这边方自又挥刀将个宋军水班将官拦腰斩成两段,便骤然听得有人厉声喝罢,他也立刻瞪起满是血丝的双眼凝视过去。却是统领平江许浦水师的主将时俊也已是杀红了眼,他手持双刀、身先士卒,也已攀上此处这一拨齐朝水师的主舰。
“宋廷昏聩,早该亡了!如今也顾不得你悍不畏死也可说是条汉子,叵耐愚忠于宋廷鸟昏君,不识时务,倒来阻挠。老子也誓要拿你这厮鸟头,祭我军战死的儿郎!”
危昭德嘶声怒吼,一摆手中锋刃上鲜血淋淋漓漓滴落的大刀,并着身旁一众奋死力战的白河水师军健挥起兵刃发生歇斯底里的嘶叫声,也直朝着时俊以及随着他死战杀将上来的宋军水班将士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