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英看着蔡璧暇“去吧!乘坐小艇离开致远号……回到友军的战舰上,回汉堡去!我们知道你不是逃兵,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回去……告诉后来人,今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蔡璧暇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我也是致远号的一员,你们能战死在这里,我凭什么不行?”
可惜这次项英再无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情,他摆了摆手“来人!押通信长上小艇,送到友军战舰上!”
看到致远号上的宪兵面露犹豫,项英大吼一声“执行命令!”
两名宪兵不敢怠慢,直接冲了上去,抓住蔡璧暇的双臂低声说道“长官,别让我们为难……走吧!”
说完两人下死力气拖着蔡璧暇下船!
毕竟是女兵,力气怎么也比不过男兵,在哭喊中蔡璧暇被连拖带拽,送上了小艇。最后下舷梯的时候还发生了点意外。
蔡璧暇死活不肯登上绳梯,而软趴趴的绳梯又不可能同时让宪兵控制住她下船,最后还是项英出手了,他直接用绳索捆住了蔡璧暇的手,直接用吊篮送她上了小艇。
隔着致远号的船舷,两人一上一下目光凝望,此刻就连项英眼眶也红了!
“这一别,此后恐怕就是永别了!”
“再见了我的爱人……别想念我,人生向前看……再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
说完项英泪洒大海,硬着心肠扭头就走!
“别……我不要……呜呜呜……”蔡璧暇在小艇上嚎啕大哭,情绪激动之处居然生生背过气去了。
致远号的异动早就惊动了陪同巡逻的两艘普鲁士战舰,一艘普鲁士人号,一艘汉堡号,都是排水量在三千多吨的木壳覆铁甲的老旧战舰。
从致远号开始在甲板上聚会之时,这两艘战舰的指挥官就迷茫的看着这些中国人,他们不知道盟友究竟在干什么。
更诡异的是就连普方战舰发去的咨询灯光信号,致远号都没有回答,这下更增添了他们的好奇。
远远的,这些普鲁士水兵只是看见中国人影霍霍,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直到致远号放下了小艇,在波涛中开始艰难的向汉堡号靠近的时候,这些普鲁士人才知道出事情了。
“上帝啊,今晚风力达到了五级,北海海浪高达一米,他们怎么还冒险靠近?赶紧抛绳梯,派水兵救援……”
风浪中小艇艰难的在一米多高的浪头里前进,普鲁士的水兵放下绳梯,四名水兵已经挂在了上面就等着小艇靠近呢。
就差一点点,浪头就要把小艇撞碎在铁甲上了,多亏两名宪兵技艺高超,用木浆撑住了小艇。
“请报告贵军的长官,致远号的通讯长因私人原因要返回汉堡,请贵方妥善保护!”
“啊?通讯长……是哪位美女通信长官吗?私人原因?你们怎么还把她捆起来了?”<!-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