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一一如此坚决的态度，医生好心提醒：“顾小姐，你要考虑清楚，流产手术的风险很大。”

顾一一不解，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淡定开口：“你说。”

医生无比认真的开口：“虽然我们的医生都是有经验的，但是意外避免不了。就算手术成功，以后也还是有很大的几率无法怀孕。”

无法怀孕？

顾一一微怔，她倒是没想到这点。

她这辈子估计也遇不上值得她不顾一切为他生孩子的人了。

沉默好久，顾一一才慢慢开口：“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拿掉。”

这孩子是意外之下才有的，不带任何祝福的出生，要他面临那么多的非议，她做不到。

她已经做不到想几年前难么任性。

那一次让她有教训了，她生怕这个孩子再有问题。

“你确定了吗？”

医生再次询问。

顾一一双手慢慢收紧，眼底划过一抹悲伤，指甲戳着肉的感觉生生的疼，才让她保持着理智。

“确定。”

顾一一再次抬起头，脸上的坚决又加深了几分。

该说的她都说了，顾一一还是坚持，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将一张单子递给她。

“你按照单子上的顺序去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随时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顾一一拿着单子，感觉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小粘糕就在她身边，看出她不高兴，忍不住开口；“妈妈，你不笑。”

听到小粘糕的声音，顾一一停下来，蹲在她面前。

“小粘糕，你没有爸爸吗？”

她记得问过小粘糕，她说自己没有爸爸。

小粘糕认真的摇头，“小粘糕没有爸爸，叔叔说小粘糕的爸爸死了……”

死了？叔叔？

顾一一眉头一皱，难道小粘糕的妈妈带着小粘糕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