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凯文怔了怔,感觉似乎有点不太妙。
随后,吟游诗人开始进入状态:“凯文是谁?以前他就是个真强盗,他是被军队诏安的人。他杀过人,他抢过劫,他曾经占山为王,曾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山贼头子。”
凯文:“……”
“昨天,他先踩好点。然后他找他的以前的同伙,当然现在同伙们也都被诏安了。首先同伙们四处放火,四处搞事。这样治安官就必须全面出动,疲于奔波。然后凯文这个强盗,就看准时机,冲进金库,一下子就抓住了金库的柜台小姐。柜台小姐很害怕,她拼命挣扎。凯文还邪笑‘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桀桀桀……’”
凯文:“……”
“当然,我们也知道这是演习,”吟游诗人回答,“凯文当然也知道,所以他也不能干太出格的事情。但是他也有理由啊,军演不真一点,还怎么军演啊?”
酒馆内众人还点点头,毕竟这个道理是对的。
吟游诗人接着说:“于是他就打烂了金库的吊灯,还拿金库的钱,还在地上乱涂乱画。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家可以去金库看,屋顶上的吊灯现在还没有呢。就是被打烂了,这个吊灯可不是一般的吊灯……”
凯文听着下面的胡言乱语,要是以前,他至少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对喷反击了。只是这一次,他只是静静的观察对面的菲特:“这就是你请我喝酒的理由么?”
菲特的表情十分尴尬:“不,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楼下,吟游诗人继续在说:“中午到了,凯文觉得渴了,就要吃的,要套餐。吃了套餐,还要吃下午茶,吃了下午茶,还要吃晚餐。这强盗当的是真爽。而反观我们的治安官,那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强盗要吃的,于是送吃的进去,要喝的,于是送喝的进去。一大群人傻乎乎的站在门外晒了一天的太阳,也不知道在干嘛。我当吟游诗人这么久,走南闯北也很有阅历,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能的治安官。”
这下,轮到菲特黑着脸,捏着杯子似乎就要发作。凯文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最后治安官们想了个什么主意?他们拿一条项链扔进去,是那种名贵的项链,还特意找城主夫人借的。这是怎么回事呢?意思是这样的,强盗爱财如命,一看见项链,那自然就激动了,就会跑过去看了。这一过去看,就露出破绽了,治安官们就可以救人了。”
楼上两人:“……”
“想法其实是不错的,结果呢?项链是扔了出去,但强盗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假项链。结果强盗不为所动,呵呵。最后怎么办?治安官们没办法了,他们想反正是军演,强盗不能真杀人,于是就直冲进去,算是把人救了。啧啧,”吟游诗人摇头总结,“你看看,我们的军队是强盗出身,我们的治安官是酒囊饭袋。为什么会这样?体制问题。”
砰!楼上菲特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说什么呢?”
吟游诗人并不意外,所有吟游诗人都做好随时被人喷的心理准备,他只是淡淡一笑:“这位美女看来不怎么认同我的观点,也许你家里有人是军人或者治安官。但昨天和一个人相持这么久,是不争的事实。也许有少数治安官很能干,但遗憾的是,大多数人都是酒囊饭袋。”
菲特气得脸色发紫,楼下众人又跟着起哄,摇头叹息的有,劝她坐下的也有,感慨自己也是个酒囊饭袋,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酒囊饭袋很正常的也有。
看着这一情形,菲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凯文,凯文却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没经历过类似情况么?”凯文问。
“我很少来酒馆。”菲特有些尴尬。
“照章办事,把他抓走就行。”凯文回答。
“但是……”菲特有些为难的看着楼下的人,“感觉会引起公愤,事情会闹大。”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凯文问。
“要不……算了吧。”菲特叹息一声,“其实,平时骂我们治安官的人也有很多,也不差他一个。抓了他,又说我们控制言论,唉。”
“其实你只是懒而已,”凯文一针见血,“言论自由也不等于可以散布谣言,完全可以抓起来。只是因为罪行太浅,弄起来又麻烦,还招人骂,所以懒得去抓而已。”
“唉!”菲特叹息一声,终于算是下定决心,“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动一次手。”
说罢,当即大步下楼,掏出她的证件:“我是治安官!现在以公众场合抹黑国家军队,抹黑治安官的名义,请你跟我走一趟。”
吟游诗人一瞬间变了脸色,酒馆也瞬间就安静下来。菲特就抓着他的手往外走,吟游诗人此时才干笑:“长官,长官不要这样。我也是听来的消息……”
这两人走后,酒馆内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比较意外的是,大多数人都在嘲笑那个吟游诗人。觉得他是真的蠢,在主城里嘲笑治安官,这不找死么?哈哈哈。
凯文只是在楼上默默的坐着,平静的喝完剩下的酒。即便造谣者被抓住,但想要辟谣却太难。这算是他第二次撞见黑自己的人,被他自己撞见的都已经第二次了,没被撞见的恐怕还不知道多少。
不知道谁花费如此功夫来抹黑自己,或者大多数成名人物,多少会经历一些的被抹黑时间。一个新人成名,必然会动一些人的利益,派人抹黑也很正常。但凯文不过区区中尉,红色斗气的普通战士,难道说自己的威胁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么?如果是,那么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忧伤呢?
但不论如何,恐怕凯文因缺思厅的名声在短时间内,恐怕会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