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跟着洪承畴的亲随进了他在塔山堡内的临时府邸。走了没几步就到了一间厅堂前。
“二位将军,洪督师就在里面等着你们。”带着他们过来的亲随说。
“末将郑芝虎(吴三桂)前来向督师大人缴令。”郑芝虎和吴三桂站在台阶下躬身大声道。
“二位将军快快请进。”厅堂里传来了洪承畴的声音,同时一位亲随打开了房门。
“谢督师!”两人一起说道,便直起身子,走了进去。
两人进了屋,见洪承畴正坐在正堂上,郑芝虎便捧起手里的一支令箭道:“末将奉命运送军粮,今日已经送到,特来交令。”
等郑芝虎说完了,吴三桂也捧起一支令箭道:“末将奉命护送军粮,今军粮以安全抵达,特来交令。”
洪承畴站起身来笑道:“二位将军辛苦了,且请坐下。”
这是就有亲随过来,接过了两人手里的令箭。
“在大人面前,哪有末将坐下的位置。”两人都一起推让道。洪承畴再三要求二人坐下。两人才斜着身子,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洪承畴便问起海上的事情,郑芝虎便一一回答了。洪承畴又道:“听说郑总兵的侄儿也来了?”
“回禀督师,末将的侄儿原本是要到京城访友的,在末将那里听说了此事,他一向好事,便要跟着末将过来。末将拗不过他,便只好带他过来了。”郑芝虎赶忙回答道。
“我记得令侄是有功名在身的吧?”洪承畴又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是正理。”
“回督师的话,末将的侄儿乃是南安的廪生。只是中了这个秀才之后,却不肯老老实实的准备考举人,一天到晚的说要做圣贤。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郑芝虎赶忙谦虚一下。
“读书人读圣贤书,本来就是为了要做圣贤,却也算不上是不知天高地厚。舍弟来信,也经常向我提起令侄,以为是我福建第一奇才。”洪承畴笑道,“他写的那些书,我也看过一点,天授之说,也算得别开生面。我也早就想见见这位少年了。”
“督师,郑总兵的侄儿如今正等在门外面呢。”吴三桂突然插嘴道。
“哦?那为何不带进来?”洪承畴道。
“督师这里乃是讨论军国大事的地方,未得召唤,末将却哪里敢将不相干的人带进来?”郑芝虎赶忙道。
“如今也没什么大事。”洪承畴道,“就请郑总兵将令侄唤进来,老夫看他的书,有些地方也不是很了解,正好可以和他切磋一番。不知道郑总兵可同意让他在我这里多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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