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沈玉兰道:“你这也算是帮了我们这些个纺织厂一把,你要是想做这个买卖,我帮你去谈。
正好现在我们开会,商量的就是怎么出这些存货的事儿。另外,我再帮你问问,能不能将价格再压一压!”
其实一块二,已经算是最低价了。
七毛钱一尺的棉布,算是比较正常的。
可是市面上需要少,没人买,意味着没办法回本。
工人们都等着这些钱发工资,拿奖金,总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李金凤要是买的多,沈玉兰觉得自己还能讲讲价,哪怕讲五分钱,积少成多,也是能省下不少钱的。
而且李金凤这一举动,是真的帮到了这么多的纺织厂。
“那就麻烦婶婶了!”李金凤道。
“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想想我这一把年纪,本来都要退休了,还以为,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了。
如今看来,也算是在退休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这棉布你印染之后,还会收布票吗?会不会亏本啊?”沈玉兰最担心的,还是李金凤吃亏这件事儿。
“不收布票!”
如果李金凤没记错的话,83年十二月,就取消布票了。
甚至在眼下,也就是八十年代初,不少棉纺厂,已经用不收布票,作为促销,拉动消费。
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借着这个档口,好好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