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崩飞的同时,肩膀被击中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便捂着伤口在血泊中挣扎着。伊万诺维奇惊愕的看着舢板上的敌人,他的双眼睁大,嘴唇微颤着。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这么快?他们用的是什么枪?
但伊万诺维奇的脑海中的疑问下一瞬间就被恐惧所淹没——那些曾经杀死一个又一个英法军的士兵们不断的被海上的敌人击中,他们的武器就像是不需要装弹一般,可以不停的射击。而更为要命的是——即便是在摇晃的舢板上他们打出的子弹,仍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可以准确的击中岸上的士兵。
不过100多米,在这个距离上,作为最为精锐的海军陆战队员,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瞄准。发现目标后,只要顺着舢板的节奏,就可能轻易的击中对方,尽管在岸上的俄国人身前有掩蔽物,但是他们大都仍然习惯于露出半身射击。
在卞成勋不断的瞄准射击时,他的战友们不断的划着舢板。舢板撞上海滩的冲击力将点没将卞成勋甩下船,在他好不容易重新站稳的时候,战友们已经纷纷跳下了船,朝着海岸上冲去,他们并没有像过去一样,排成三排从而保持火力密度,而是纷纷依藏的海滩附近的一些障碍物后,借着物体的保护,朝着敌军射击。
相比与之前俄国人稀落的枪声,他们尽管人数不多但是发出的枪声却极为密集,就像有数百人在不断的射击一般,在他们的攻击下,滩头一带的俄国士兵纷纷朝着燃烧着的城市退去。
“我们完了……”
好不容易撤入城内的伊万诺维奇的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看到几个敌人提着枪朝着他们守卫的城市逼近,与习惯的队列不同,那些敌人的战线凌散的。
他们要干什么?
诧异间,伊万诺维奇看到那些敌人猛的朝着城墙后面甩出手中东西,似乎像是木锤?
木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制的城墙后面便炸出一团团爆烟,只有爆炸和着硝烟将附近的士兵炸倒在地,几个躲在马车后面的士兵更是被直接炸断了身体。
“大人,我们根本赢不了……”
一个士兵惊恐的看着伊万诺维奇说道,从战斗打响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他们的意料。敌人的枪就像是不需要装弹一样,可以像转轮手枪一般不停的射击,他们的炮弹一次可以炸飞一座坚固的石屋,甚至就连他们手榴弹也可以炸死十几个士兵,更为致命的是他们的子弹就像是长眼睛似的,可以相隔数百大权准确的杀死所有人。
而且那些人似乎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攻,而是借助各种障碍的保护,不断的从城墙缺口处向内射击,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城墙,不断的用子弹射杀大家伙的时候,还不时用手榴弹“挤压”他们。
“他们来了!”
不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顺着声音看去,大家看到更多的敌人上岸了,硝烟中鼓声传了过来。
现在那些的人正随着鼓声列队,在硝烟中,他们似乎可以看到敌人随着旗帜在朝着这座城进军,并不断地靠近他们。
“大人,我们全完了!”
周围惊恐的喊叫声,让穆拉维约的心情显得有些低沉,他曾想捍卫俄国的荣誉,他甚至想命令士兵们列队,像数十年前击败拿破仑时一样,列成方队,用刺刀好好的教训那些入侵者。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炮手甚至都没有机会开炮——因为的敌人总能准确的击中炮手,使得炮手不能前往炮口装填炮弹。
即便是现在他命令士兵们组成方队,挺着刺刀发起冲锋,也不过是把所有人都送到敌人的枪口下罢了。
看着硝烟中的那些神情惶恐的士兵,还有一具具被炸断的的尸体,看着燃烧的房屋,即使是战斗下去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敌人的炮击更加猛烈了,整个舰队都加入了炮击之中,现在再抵抗下去,还有意义吗?
“哎,”
他的嗓间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为在这座城市,为自己的无能,想到这,他从断壁间走了出去,径直朝着敌人的方向走去。
“长官……”
有一个士兵疑惑的看着长官的走去的方向,他要干什么?
弯腰拿起一支步枪的穆拉维约一边走,一边将一块白布系于枪上,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敌人,他第一次看清敌人的一模一样——那黝黑的脸孔明显是一副东方人的模样,难道他们不是英国人?
看着从掩蔽物后走出的敌人,看着他们身上那从未曾见过的军装,穆拉维约的心底突然涌出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真是一场稀里糊涂的战斗——直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就在穆拉维约的心底冒出这股冲动时,他看到一面红旗正随风飘荡着……(未完待续。)